扭头看着黎以权满眼的疼惜与心痛，何乐乐望了许久才移开目光。
「既然你知道是别人故意陷害你，你为何不澄清？」黎以权柔声问。
「何欢！你真的是太傻了！所以你一定要找个聪明绝顶的男人好好保护你！你以后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比所有人都幸福！否则……否则老天就太不公平了！」
何乐乐微愣，随即真心地展开微笑，「当然。」
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笑容，聂小倩的眼泪仍是簌簌而下，「真是的，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何乐乐讲的云淡风轻，聂小倩却在听到答案的瞬间泪如雨下，震惊地望着何乐乐。
何乐乐一脸意外。
只是他所有的情感，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黎以权轻叹一口气，「……小笨蛋，你还看不出来吗？小羽真正爱上的，是那个凯撒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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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温婉又倔强的小模样，黎以权轻抚她的唇瓣，缓缓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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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乐摇摇头，眸底一片淡然。
「l……」
让他缓缓、缓缓。
呃……何乐乐无法回答。
在码这章的时候，老分神……因为我老是想着那个保镖正在干嘛……他的眼神、表情、心理活动……
从小开始看各国案件实录长大了亲身接触各类罪恶，不知是接触地太早已经麻木又或是他天生无情，他……缺乏同情心。也正是因为不掺杂情感，他才无往而不利！至少今天他才知道──他没比其他人少什么。
家里只有一间客房，不过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出身的保镖已经自发地睡在了沙发上，她自然把房间安排给了黎以权。毕竟人家两个人不熟，她也不好意思说让他们俩挤挤。
黎以权目不转睛地陪她看着，每多看一行，他的心就彷佛被割了一刀，何乐乐刚翻到第四页，他就控制不住按了上去，盖住文字。
「我要看。」黎以权不容反驳地说道。
他固执中带着暖人温情的模样让她无从抗拒，黎以权则趁机挤进了房，坐到了电脑桌前。
u盘里除了他们之前看到过的文字材料外，还有大量的音频和偷拍视频。从这些资料看，聂小倩这两个月到处找人打听确认那些谣言的源头，探访谣言中涉及到的当事人。最后从一中的老校长口中撬出了给他施压的人──当年的市长夫人，崔雅然的母亲。
母亲的常规心电图和超声心动图都没有什么异常，保险起见，还是背了个盒子回家做24小时动态心电图测定。等到父母终于休息后，何乐乐才鬆了一口气回到客厅──还有两个男人在。
我怎么这么恶趣味呢？
何乐乐慌乱地垂下眸。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留下一个u盘和一迭a4纸，以及一个空纸巾袋，聂小倩带走了何乐乐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我……」聂小倩悔恨地哽咽不已。
「开心。」
「高考前一天，她自己打电话告诉我的。」
天哪！这么多年，何欢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一直以来，她以为被朋友背叛的是她，她以为最痛最伤的是她，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曾觉得无法忍受的那些痛苦，在有些人的生命中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别人承受的苦痛，是那些的千万倍！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会做的判断。」
将u盘攥在手中，何乐乐慢慢翻开了那迭夹成一本的a4纸。
「你……就是这么长大的？」艰难地问出这一句，黎以权发现他似乎连怎么呼吸、怎么移动手脚都想不起来了。
「你、你没有怨过我，恨过我吗？」
洗完澡回到卧室，何乐乐将家里的老电脑开了机，刚插上u盘，房门就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何乐乐指指屏幕，「很多事连当事人都不确定，那些道听
「……何欢，你、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关于你的那些流言，是有人蓄意散播的！」聂小倩一见何乐乐平静的反应，更觉诧异，「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指使人散播谣言的是、是……」
黎以权扳过她的肩膀，让她对他四目相对，「你害怕了？害怕承认，你心里有我？所以才那么怕小羽知道，所以才不敢面对我？」
看到聂小倩痛哭的模样，何乐乐心中因为崔雅然而怒腾的火焰稍稍缓和了少许。从布包中拿出纸巾推到聂小倩面前，何乐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作家的话：
「是崔雅然，我知道。」
「……有事吗？」
「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我求你。」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