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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我说:「您好。」
    男人问:「哪位?」
    我笑着说:「我是苏月的朋友,苏月您认识吧?」
    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男人说:「哦,想起来了,海鹏夜总会的苏月?」
    我忙说:「对对。」
    男人问:「苏月呢?」
    我笑着说:「苏月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忙。我叫莹莹,我和苏月是同行,您
    明白吧?」
    男人听懂了我的意思,「嗯」了一声,我接着说:「苏月怕照顾您不周到,
    所以把您的电话给我了,您要是想玩儿的话给我打电话就行。」
    男人问:「这个,你活儿怎幺样?价位呢?」
    我笑着说:「工薪消费,一流服务,咱们玩儿一次您就知道了。」
    男人听了说:「行,晚上没啥事儿出来见个面吧?」
    我一听有戏,忙说:「您说,在哪儿?我等您。」
    男人想了想说:「晚上七点,进步道与国荣道交口。」
    我点点头说:「好,我等您。顺便问一句,您贵姓?」男人说:「刘。」
    放下电话,我心里高兴。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梅姐:「喂?姐。」
    梅姐说:「刚给你打电话占线了。」
    我笑着说:「聊了个客人。我这儿正带着咱儿子快到大姨家了。」
    梅姐问:「小宝又让你花钱了吧?」
    我笑着说:「瞧你说的,给孩子买点儿东西还叫花钱呢?我也是他干娘呢。」
    随即我问:「你完活儿了?」
    梅姐说:「嗯,刚完事儿。」
    我笑着问:「咋样?」
    这时,小宝在一旁说:「是我妈?我要和她说话。」
    我只好把手机递给小宝,小宝对梅姐说:「妈,干娘给我买了栗子和零食,
    真好吃!」我们说着话,已经到了大姨家。我跟梅姐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然后把
    小宝送进去。
    回到家快4点了,我看看冰箱里还有些芹菜,做了个芹菜炒蛋又蒸了些米饭
    算是晚餐。吃完饭收拾屋子、擦地,都完事儿我躺在床上懒了一会儿,一直到六
    点多才起。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脱光衣服找出一条黑色的开裆连裤袜穿上外面依旧套
    上昨天穿的长衫,带好挎包,蹬上黑色的高跟鞋从家出来。
    七点,新市广场上还没什幺人,在广场正中央有一尊雕像,是个手握钢枪的
    军人形象,这是为了纪念当初解放新市口设置的,但因为多年以来无人管理维护,
    铜像上锈迹斑斑破损许多,几个孩子围着铜像玩捉迷藏又嚷又闹的。
    路灯亮起,我慢悠悠的走到广场上正对着进步道与国荣道交口的地方停了下
    来。七点五分、七点十分、七点一刻。等了5分钟了,路口除了我以外就没看
    见有男人驻足,我心想:是不是放鸽子了?正在这时,就看见从进步道慢悠悠走
    过来一个男人,个头儿挺高,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脚上一双蓝色的跑步鞋,我见他
    四处张望,知道差不多,忙笑着迎了上去。
    走到男人跟前,我笑着问:「刘哥?」
    其实男人打远处就看到了我,两眼一直盯着我的脸,突然来了一句:「咦?
    你是不是叫丁莹?」
    我一听他竟然喊出我的名字,顿时一愣,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您……认
    识我?」
    男人一听忽然笑着说:「丁莹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初中同学,咱俩同班,
    我是刘亚东啊!!」
    「呦!」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忽然想起这个人。
    虽然过了许多年,但我依稀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当年的样子,没错!就是刘
    亚东。按理说,老同学碰面应该是高兴的事儿,可我们的碰面却是以小姐和嫖客
    的身份,真是造化弄人!
    「啊……刘亚东……哦……我想起来了……」我脸上发热小声的说。
    刘亚东似乎也意识到什幺,有些局促看着我说:「你……这幺多年没见,没
    想到在这儿碰上了……嘿嘿……」我俩都挺尴尬的,我扭头就想走,但心里却还
    惦记着钱的事儿……
    「你……你还住会友里?」刘亚东问。
    我点点头。
    他说:「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去过你家里呢……呵呵……一晃这幺多年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要……要不去我家坐坐?」
    刘亚东一听,忙说:「好、好。」
    既然真的是老同学,我也没必要带他去旅馆了,更何况他很早以前就来过我
家。我们并排走着,长长叹了口气我说:「真想不到会碰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