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过来。」
还跪在一旁的少年一听到呼唤，委屈的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朝着施令者膝行过去。
少年的背上、tun上、腿上都遍布着艳红的鞭痕，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少年微微颤抖着。
「知道错了吗？」
周绌湘语气平静，好似刚刚狠狠打了楚之的人不是他一样。
「知、知道了。」少年低头，小小声道。
周绌湘皱眉，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啪。
皮拍毫不留情的随着主人意愿舔上早已伤痕累累的tun上。
楚之呜咽一声，却依然不敢擅自乱动，剧烈的疼伴随着之前伤痕的钝疼攀爬上他的身体，蔓延到全身，逐渐占据他的思考。
疼、知觉彷佛只剩下发红的地方传来隐隐灼热，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只剩下些微理智支撑着。
周绌湘看着他走神，皮拍再次狠狠落下。
萧楚之看着眼前的男人，终於哭出声。
连带着最初被鞭打的疼痛、被罚跪的委屈通通一次发泄出来。
然而周绌湘丝毫没有心软，仍是不为所动。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周绌湘冷着脸，「连道歉都还得要我教？」
萧楚之没有说话，只是止不住的一个劲流着泪，周绌湘现在也不动他了，转身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听到声响，
萧楚之没有反应，仍自顾自哭着，周绌湘也由着他，扔了东西就摔门离去。
直到萧楚之平复下来，才发现门早就被反锁了。
他呆滞着看着门，而後渐渐恐慌起来。
他似乎又被抛弃了。
连周先生也不要他了。
在家里的最後一晚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他被爸妈推进小小的房间里，里头很暗，灰尘迫使他不断咳嗽，他用力拍着门大喊，可没有人回应。
直到他听到脚步声。
他一喜，正准备大叫，却听到那男声喊道已经没有活口。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抑或是他其实身处在一个恶梦中。
可他已经出不去了。
他彷佛又看到小小的自己蜷曲在房间一角，只敢悄悄望一眼外头透进来的光。
光？
他愣愣的看向门口，周绌湘又走了进来，一把捞起他。
如同把溺水之人拯救起来一样。
周绌湘把楚之扔在肩上，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可楚之还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中间路途中楚之不经意看到时钟，才惊觉已经过了快一天，也难怪周绌湘会回来找他了。
周绌湘把楚之放到床上，摁住他替他上了药，过程中不发一语，楚之小小声的呜咽也没让他的温和一点，动作中透出一丝烦躁。
「哭傻了？」周绌湘看着上完药後就会不发一语的楚之，问。
楚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抬头望着他。
「我喜欢您。」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叙述过於单薄，又重复了一次。「真的喜欢您啊。」
「还真傻了吗？」周绌湘轻弹了下他的额头。
楚之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被碰到的地方後就微微低下头。
「我??我以後不会再不理您了。」楚之悄悄握紧了拳头，似是下定决心，「我不该故意避开您，让您生气，请您原谅我。」
他又俯下身，亲吻周绌湘的脚尖。
「是您拯救了我，您是我的光，而我服从於您。」
至於他那无足轻重的、不可见人的小心思，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