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突然想起他有一次在桥洞下看人杀鱼，那鱼肚子鼓鼓的，剖开之后，里面装了密密麻麻上百颗卵。
肚子里的东西仿佛有自己的想法，在青蛇手底疯狂地挤来挤去，青蛇怀疑要是自己把耳朵覆在惊鸿的肚子上，能听到很诡异的声音。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他无力地哼哼了两声，突然自残似的扒下一片鳞片来，仿佛这样能以痛止痛，血一下子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原来是卵，不是蛋，青蛇呼出一口气，扶着惊鸿的肩膀，把他从自己怀里挪出来，让他靠到石壁上。
青蛇连忙解开他的外衫，才看到他的上腹被腰带紧紧缠住，所有的卵都挤在他的下腹处，使他的肚子坠成了一个奇怪的水滴形状，也加速了卵的下移。
蛇惊讶地瞥见他一直藏在水里的肚子，山丘似的隆起，突兀地横在人类的躯体和鱼尾中间，两天之前那里明明还是平坦。
血一会就止住了，惊鸿疼得精疲力竭，抓住一丝机会抬起上身，奋力往下推挤了一阵，肚子发了疯地收缩，可是除了歇斯底里的疼痛，什么也没有生出来。他彻底泄了气，抱着肚子倒在青蛇怀里，小声地干嚎着，任由肚子又坠又涨。
“你肚子里…”
青蛇一把摁住他的伤口给他止血，这小鱼精连男子间如何欢好都不知道，尚未行过云雨的身子怎么能产下现在可能已经变成鸡蛋大的卵，那些卵找不到出路，在他肚子里横冲乱撞，想必是又痛又憋，双重折磨。
惊鸿被发现了，一时羞愤难当，偏偏肚子痛得不行，只能呜咽了一声以做抗议。
一阵静谧过后，水面上突然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像是有人在摇桨似的。
这小鱼精可别疼得现了原形，“你没事吧…”
青蛇僵着身子，尾巴越缠越紧，忽然身子一带，两人一起沉到了水里。
“帮我…帮帮我…”惊鸿疼得没了力气，只能拉着青蛇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接着使劲挺了挺身，抬起了肚子。
好哥哥。
惊鸿此时的眼神，与小白装可怜时一模一样。青蛇身体里的小火苗又缱绻着缠绕着，燃烧起来。他俯下身温柔地吻住惊鸿的唇，惊鸿忍着痛仰起头回吻了他。
青蛇还在帮他与不帮他中纠结，惊鸿却拉着青蛇的手摁在自己的鱼尾上，万分可怜地乞求着，“我不想死，你帮帮我…”
腰带被他之前胡乱地扯来扯去，没扯开反而越缠越紧，青蛇费了半天力气才解开，惊鸿蓦然睁大双眼，抓着青蛇的手嗯嗯啊啊地喘了好一阵。青蛇没想到自己没赶上小白生蛋，反而在这个桥洞底下陪这只小金鱼产卵。
他偏头咬上青蛇的耳垂，一边喘气一边伸出舌尖轻轻勾弄舔舐，直至将整个耳垂都含在嘴里轻吮。青蛇的耳朵一动情就红一片，特别是耳垂鲜妍欲滴，他早就想试试看是什么味道。
这肚子里…青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化出蛇尾，粗长的一条压住惊鸿的鱼尾，欺身上前，用手托住他颤动的不停地肚子。
小金鱼反应了好大一圈，等青蛇的尾巴紧紧缠上来，他才恍恍惚惚明白了一点。可青蛇明显不太愿意的态度，让他又急又恼，无论如何，他的肚子等不及了。
“是卵。”惊鸿肚子里的东西很配合地集体作动起来，如浪拍岸，他的肚子一阵肉眼可见的收缩，吓得他窝在青蛇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像…好像要出来了…”
青蛇给他擦了擦糊了一脸的汗，看着他的肚子抽筋似的一阵阵收缩，想必里面疼得厉害，准备说点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想了半天刚要开口，惊鸿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挺起肚子啊啊地急喘了两声，身子一歪，就往青蛇身上倒，捂住肚子的手疯了似的往鱼尾上又抠又扒。
惊鸿只顾着仰着头不停喘气，嘴巴一开一合地倒真的很像只鱼。只是这鱼离了水，仿佛正在垂死挣扎。他脸上不知是水是汗，波光粼粼地，青蛇细细看了一下，发现他脸颊处生出了一层薄薄的金鳞。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突然从水里伸出来，死死抠着石壁，又被另一只宽大的手十指交扣着拉了下去。
“痛……”惊鸿一把拍开他的手，身子却是借势倒在了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抵在青蛇腰间的腹部硬一阵软一阵，抽搐着向下坠着，恐怕真的等不及了。
一直到夕阳入水，惊鸿才带了一身水气猛得从水里探出半个身子，一条蛇尾环住他的肩让他靠在石壁上，青蛇紧接着从水里出来，放下
“好痛…好痛…”惊鸿小声喊了两声，试图拍打鱼尾，青蛇怕他伤着自己，用蛇尾狠狠压着。下半身动弹不了，他只能一次次挺起肚子，仰着头哼哼唧唧地又喘气又呼痛，希望能博得青蛇的一丝同情心，把他放开。
“若要拓宽产道，唯有…唔…嗯…”青蛇还没说完，就被惊鸿捧着脸吻到了深处。等到衣衫尽褪，两人身体搂抱，双尾在水底交缠在一处，青蛇还是犹犹豫豫，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