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就收拾好自己,跑去了华安长公主府。
陆心瑶不会说话,干脆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华安长公主看到一个大家闺秀沦落成这样,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很快就要嫁给静县王了,以后的日子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华安长公主心有不忍,便做主将陆心瑶留在府中小住一段时日。
她打算在这段时间里给陆心瑶寻一门亲事,完成太皇太后的交代。
……
宫中。
陈婉仪苦练唢呐数十日,终于能勉强吹奏出一小段曲子。
自然不是《关山月》那种高难度曲子,而是最简单的那种民间小调。
她对此已经满足了,Jing心打扮一番后,兴冲冲地跑去找皇帝。
结果人被拦在了御书房门外。
常公公客客气气地说道。
“陛下说他正在忙,没空见您,请您先回去。”
陈婉仪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抱着唢呐蹲守在御书房附近。
洛清寒并非是故意敷衍陈婉仪,他最近是真的很忙。
他打算下个月南巡,这个提议刚说出来,就遭到了户部尚书的强烈反对。
户部尚书疯狂哭穷,是真的哭了,眼泪都流下来了。
他一边哭一边说。
“咱们派往南月支援的三万人马,粮草不能停,日日都要花钱,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往外送。
还有凤阳郡的雪灾,也花了大笔的银子。
眼看夏汛就要来了,南边的河坝得加固,这又是一大笔银子。
倘若再加上南巡,国库立马就能见底。
国库是真的没钱了啊!
陛下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国库看看啊!”
洛清寒当真去国库转了一圈。
结果证明户部尚书没说错,整个库房都空荡荡的,里面存放的银钱少得可怜。
那些钱加起来甚至还不如宫中少府的存款数目多。
洛清寒不敢置信。
“各地每年交上来的税收呢?就算有支出,也不该这么少吧?!”
他甚至开始怀疑有人在侵吞国库里的银钱。
户部尚书一抹眼泪,当即拿出算盘,开始噼里啪啦地给皇帝算账。
算出来的结果,跟国库里的存余完全一致。
没有人侵吞国库里的钱。
事实上国库就只有这么点钱。
一个大写的贫穷!
因为这事儿,皇帝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回到宫里,独自在御书房里又算了一遍账。
他算账算得头都大了,陈婉仪在这个时候来求见,自然是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最后算得出来的结果,跟户部尚书给出的结果一致。
皇帝陛下在线自闭!
等他从御书房里走出来时,外头天都已经黑了。
他习惯性地对常公公说道。
“去云岫宫。”
话说出口了才反应过来,贵妃还在禁足。
洛清寒的心情越发烦躁。
常公公见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未央宫?”
洛清寒没有说话,埋头往外走。
常公公不敢再问,刚进带着人跟上去。
陈婉仪一直躲在御书房附近,她等了半天,总算等到皇帝出来了。
她原本是想直接冲出去的,但想想又觉得这样做太傻了。
于是她将迈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拿起唢呐,猛地用力。
凄厉的唢呐声随之响起。
附近的飞鸟被惊得四散而逃。
洛清寒脚步一顿。
他望向唢呐声传来的方向,听着那犹如魔音穿耳的曲调,只觉得太阳xue突突直跳。
本就糟糕的心情指数直线下跌。
积压的火气直接就炸了。
洛清寒沉下脸,冷声问道。
“是谁在吹唢呐?”
立刻有两个小太监循声找过去。
他们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个身穿烟粉色襦裙的妃嫔,正是陈婉仪。
陈婉仪手里还抱着个唢呐。
她含羞带怯地福了福身。
“妾身给陛下请安。”
洛清寒:“你为何要在这里吹唢呐?”
陈婉仪心想吹唢呐这招果然管用,一下子就吸引到了皇帝的注意力。
她红着脸道:“妾身最近刚学了吹唢呐,便想吹给陛下听一听,妾身刚才献丑了,还望陛下见谅。”
洛清寒:“既然知道自己丑,还出来献什么?”
陈婉仪:“……”
洛清寒:“大晚上的在这对着朕吹唢呐,还吹得如此难听,你是想用唢呐直接把朕送走吗?”
陈婉仪被吓傻了。
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