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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宫的下人们从里面爬出来,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碧蓝着急劝道:“娘娘,息怒啊。”
“本宫受到那些狗奴才的苛待,皇上不但不为本宫做主,还派陈有福那个狗奴才来斥责本宫,本宫如何能不怒?”刘氏气得鼻歪嘴邪,七窍生烟。
碧蓝道:“娘娘若还如此闹下去,皇上更会恼了娘娘,于娘娘百害而无一利啊。”
“本宫已到了这个地步,难不成还能更差吗?”刘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碧蓝叹息一声,走过去将殿门关上,再折身回去朝刘氏低声道:“要是娘娘真的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要不另想一个法子摆脱困境?”
“想什么法子?本宫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刘氏反问。
她和儿子一失势,母族也随之败落,那些曾经对他们母子阿谀奉承的勋贵官员们也都避他们如蛇蝎,她现在手中无势可依,无人可用,又如何突破这个困局。
碧蓝提点道:“娘娘,您之所以落得这个境地无非是大皇子失了储君之位,要是大皇子……”
“你的意思是?”刘氏如同被点醒一般,立即就想到了什么。
碧蓝点点头。
刘氏眯起眼睛思索。
没错,只要他的儿子坐上了那个位置,那她就不必再仰楚翼的鼻息活着了,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就是太后,整个后宫都将是她说了算。
想到什么,她又摇头道:“不行,现在本宫无势无人,如何能达成心愿?”
“娘娘,您忘了?我们手中还有一张牌没打呢。”碧蓝提醒道。
刘氏看着她,没想起来,“什么?”
“临安公主。”碧蓝道。
刘氏想到什么,眸光立即就亮了起来,“没错,本宫怎么会把她给忘了?”
临安公主回到府中后,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谁也不见,就连驸马也给挡在了回去。
她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万不能让楚寒再继续得势下去了,否则他迟早有一天会查出生母的死因,到了那时就是她的死期。
可是现在她最大的靠山王贵妃倒了,她无势可依,又拿什么去与楚寒相斗?
要是楚寅还在京城她都能有几分胜算,偏偏楚寅被贬去了赢州,她连个拥立的人也没有。
而京中成年的皇子除了楚寒就是那个无用的大皇子,她总不能傻到去拥立一个没成年的皇子,弊端太多了。
那,难道要拥立大皇子?
不,不行,大皇子向来与她不睦,拥立他将来必也不会有好下场。
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坐在这等楚寒查出一切来取她性命吧?
她后悔没有听母妃的早些借王贵妃的势除掉楚寒,让他一步一步壮大到如今轻易无法撼动的地步。
不过回想一下,楚寒壮大到如今的势力也不过小半年时间而已,他自从镇江办案回来后就开始快速的得了势,成了父皇最器重的儿子。
但她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寒虽只用半年就独占鳌头,在此之前一定耗费心思谋划,他有今天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
不过让她失望了,楚寒得势确实一天两天就办到了,他穿过来后只是略施小计就将对手都给除掉了。
当然,临安永远也不会知道这点。
正在临安关在屋中久久思索不出对策之时,柳絮进来,递给了她一封信。
临安疑惑的打开信一看,猛的站起身,而后拽紧了信,神情惊恐。
次日,临安再次入了宫,以探望生病的十皇子为由,暗中去了梧桐宫。
“公主来了?”刘氏坐在殿中,笑看着她。
临安稳了稳心神,走过去,“娘娘。”
“难得,本宫失势后,你是除了碧蓝外第一个还称呼我为娘娘的人。”刘氏喝了口茶,道。
临安打量了梧桐宫的一切,发现一应惧全,虽然比不得之前皇后的份例,却也是衣食无忧,跟王氏比起来,刘氏的待遇可真是好太多了。
偏这般了,刘氏还不知足,没日没夜的闹。
她紧了紧手指,走向前,“临安本该早些来看娘娘,奈何事多耽误了,还望娘娘莫怪。”
“来不来看本宫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公主的秘密能不能守住。”刘氏意有所指道。
临安提起心,紧盯着她,“娘娘怎会知道那件事?”
刘氏是怎么知道母亲害了云妃的事的?母妃说这事无人知道,可为何刘氏会知道?
“本宫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后,后宫中有何事是本宫不知的呢?本宫不但知道二皇子的生母是你母妃所害,还知她为何害云妃,如何害的,而且本宫还留着证据。”说到这,刘氏顿了顿,看着临安花容失色的脸,心中痛快不已。
她再道:“临安,你父皇怜惜疼爱你这么多年,要是知道你母亲害了他最疼爱的儿子的生母,会怎么对你?要是如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