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愧疚的看了蒋仁一眼,是他偏信偏听,信jian佞远贤臣,是他的报应。
他半睁着眼,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从始至终都对他孝顺有加忠心不二的儿子,是他痛裂的心中唯一一丝安慰了,他拽住他的手,艰难道:“父、父皇不能再栽培、栽培你了……你、你一个人要、要好好的治、治理好江、江山……”
“不,父皇,您别丢下儿臣一个人,儿臣还需要您,儿臣求您,您别走……”楚寒握住他的手哭求道。
楚翼笑了一下,“你长大了,是朕的太子,是大邺朝的储君,朕对你、对你很放、放心,满朝文武也对、对你很放心。”说着,他转向殿内官员,“尔等要一力辅佐太子,不可有任何懈怠……”
“臣等遵旨!”满朝官员跪了下去,匍匐在地,哭着应道。
楚翼伸手,“太、太子妃……”
“臣媳在!”凤凌云快速向前,跪在他身边,哭道:“父皇,您别说话了,让蒋院首医治您!”
楚翼摇头,“没、没用了,太子妃,你贤良淑德,是太子的贤内助,以后定要好好襄助太子。”
“臣媳定当谨记父皇旨意。”凤凌云应道。
楚翼点点头,看向殿内的楚寅,他真后悔让楚寅回来,也后悔信了楚寅的话,把豺狼当了孝子,他这些儿子中,除了寒儿外,没一个心善的,不过好在,大邺朝还有一位名君。
他又看向楚寒,“朕知道你不愿残杀手足,所以朕临了再帮你做一件事,传朕旨意,三皇子楚寅谋逆犯上,弑君杀父,罪孽滔天……杀无赦!”
陈有福强忍着悲痛,起身传旨,“皇上有旨,三皇子楚寅谋逆犯上,弑君杀父,罪孽滔天,杀无赦!”
立即有侍卫入内将楚寅给左右拿了,拖了下去。
楚寅这才从剧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父皇,儿臣知错了,饶了儿臣一命吧,父皇!”
楚翼并没有再看他,转回头闭上了眼睛,他是痛心的,那始终是他的儿子,那怕是儿子的错,可作为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哪有不心疼的。
兴是极力压制着情绪,楚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嗽双吐了口血,然后晕死过去。
楚寒感受到父亲的手滑落下去,惊得喊道:“蒋院首,快来看看父皇!”
蒋仁急忙跪着向前去给楚翼号脉,却没有再摸到脉像,他急忙又探鼻息,而后惊恐道:“太子,皇上他,驾崩了!”
他说完,重重磕下头去,肩膀抖动。
“父皇!”楚寒搂着楚翼哀声痛呼。
凤凌云也磕下头去,“父皇!”
满殿的官员和宫人全部跪在地上,哀呼磕头。
丧钟阵阵响起,传遍整个皇宫,宫人闻之皆跪地哭泣,丧钟直直传出皇宫,百姓闻之也皆哀声哭泣。
皇帝驾崩,太子楚寒应遗诏和百官请命登基为帝,登基当日,新帝册封太子妃凤凌云为皇后。
新帝登记,连降数道旨意,其中就有令全国上下大力种植皇后所培植出来的洋番芋一事,还附旨种植洋番芋可减免了三年赋税,全国上下一片欢呼,皇后得到百姓一片夸赞,贤名远扬。
臣民皆赞,帝后仁德贤明,乃国家之福,臣民之福。
“皇上。”刑部尚书恭敬跪地。
一袭明黄龙袍的楚寒轻道:“带朕去看看楚寅。”
对于这个害了凤凌云和原主两世的罪魁祸首,他必得亲自来送他一程。
“是!”
牢房中,楚寅一身囚服坐在桌子前,神情恍惚,听到脚步声响,他也未曾作声,直到听到楚寒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去,被楚寒那一袭明黄的龙袍刺痛了双眼。
他豁然起身,紧握拳头,怒斥,“是你害我对不对?”
这几日他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若不是楚寒暗中动了手脚,他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
“朕可什么也没做,一切都是你自己把自己作到了死路上。”楚寒淡淡道。
是楚寅找来韩术给楚翼下药,想谋取皇位,他不过是提前将楚寅的诡计揭露罢了。
楚寅才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他怒喝,“你根本不像表面上那般良善仁义,你的良善仁义都是装的,你实则比任何人都狠辣,你就是个虚伪小人!”
“这话刘氏临死前也说过。”楚寒道。
楚寅怒极,“你口口声声说不愿残害手足,可我和大皇兄都是被你所害!”
“呵!”楚寒笑出声来。
楚寅怒问:“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你们确实是折在朕手中,但是也是你们先心怀不诡,朕没有让楚宸和临安谋逆,也没有让你找来术士毒害父皇,朕只是事先就得知你们的诡计,将你们的诡计揭露在人前罢了。”
楚寒看着他,“你们若不起歹心,又如何会让我拿了把柄,你们这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不愿再与他啰嗦,朝瑾风命道:“时辰到了,送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