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所以我们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吧。”金和银边说目光直视着臧笙歌。
“就算如此,他杀人是真,是妹妹送过来的人也是真,只能说妹妹识人不清,麾下竟然是个杀人犯。”
“姐姐,你也不用试探我?你想怎么处置便随心,一个活在烂泥里的人,能有什么见识?说到底还是姐姐吓到她了?不然为什么喊着要见我?”
臧笙歌此时只是低着头,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都缩成一团,他该是要穿帮了吧。
“能和我说说吗?”臧笙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臂之中,下雨的时候,臧笙歌是有点怕的。
雨水打在轮椅上的声音铮铮的,在臧笙歌的耳朵里回应着,特别的他听到小银子的声音,心下就更加没什么想说的了。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但此时臧笙歌却无言以对。
“妹妹都说他是活在烂泥里的人了,还同他说什么?还是说妹妹想要威胁他?”
“姐姐多心了,你没见他有些恐惧的感觉吗?首先我们不应该平复一下他的心情吗?有些事情除非是姐姐压根就不想叫她真相大白,不然为什么一直在纠结我的动机?”
“有时间姐姐还是想想,王婆子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你院里,也许真如姐姐自己所言与你无关,但也不排除姐姐的仇家做的…”
“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举动来归咎一个的所有,说不定他真的是为了姐姐好才会拿起锄头隐藏尸体。”
金和银声音很温柔,有一种循循善诱的感觉这才道:“你不用害怕。”
臧笙歌只是觉得有点可笑,他的周身的有点抖动,大概是有些哆嗦:“就这样吧。”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就用证据,姐姐,把他收监可以吗?”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旁边的韶揽越已经走了出去,目光清冷的扯着臧笙歌。
莫盛窈还能说什么?只是从没想过莫笙祁这么会演,这才看着被带走的臧笙歌,她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些。
看着臧笙歌的背影,金和银似乎有点哽咽,这才被颜香推着轮椅也要离去,走之前,金和银说了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姐姐这件事事关重大,为了公证我会去找父亲,我觉得姐姐应该会希望这个结果的。”
金和银那句话绝对不是闹着玩的雨停后的下午,北帝就已经听说了王婆子之死这件事。
以至于莫盛窈他们整装齐发的赶到北帝哪里,却只是在院门口徘徊,却看见了早她一步的金和银,她被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莫笙祁,你到底对父亲妖言惑众些什么?”她听说臧笙歌被囚禁起来严加保护,心下自然有些不舒坦,此事不是她做的,但她知道这一定是莫笙祁做的。
金和银平静的看着有些按耐不住质问自己的莫盛窈,这才道:“姐姐紧张什么?我不过是同父亲建议派几个人去勘察一下现场。”
“所以呢?他不应该是个死人吗?”莫盛窈自以为是的说着,她努力的扯着嘴角,竟然还是有点不甘心。
“我不信,一天他还能把尸体藏出花来?”仿佛是一堆救命稻草,莫盛窈只是看着那一点希望,就是这样一点微光般的希望,却又被金和银给磨灭了。
“我也不信呢,但是真理摆在眼前,他就是被保护起来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别想着把手伸的太长,没用。”
“自导自演的,妹妹是真的高,我是自愧不如。”莫盛窈这番讽刺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甚至觉得这些都是她Jing心安排的。
“姐姐,你曾经说世界对你不公,我让你丢光了所有的脸,你还说凭什么你比不过,不过都是顾影自怜,你怕是没有把一切都说明白吧?”
“从一开始,你说的天花乱坠,把自己塑造的好悲情,可是你们又做了多么恶心至极的事情?”
莫盛窈双腿有点发软,看着另一边坐着的金和银,她那一双恨意的眼睛,这才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和银把手指放在腿上,她只是有些服气,她又恨又痛的,这才抬起眼睛:“难道不是你母亲杀了我母亲腹中的孩子?难道不是你母亲小手段一大把?”
莫盛窈抬头笑了笑,这才迎着阳光停止笑意,她终于知道莫笙祁忽然这么反常的态度:“妹妹,你这样激进没有好结果,就算是我真的杀了王婆子,你觉得父亲就能给我治罪了?”
“你别忘了,当初你母亲的悲剧也是父亲亲手酿成的,倘若他相信当年的那个初辰和金仪年清清白白,倘若他不那么疑心,倘若他能稍稍放过一个叫柳氏的女人,能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而不是只想着你。”
“不过就是在来几个月的禁闭,妹妹,你觉得如何?你就这么想叫姐姐待在屋子里?”
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信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慢慢的磨没的,你以为我是想要你的命,但我知道得不到父亲的信任,这比要你的命还可怕吧?”
“试问,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