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熟悉的纸墨香气,心中一软,只柔声道:「敏之,我总是在的。」
程敏之放开爱茉,仔细地看着她的脸道:「这些天你可好些,他……有没有为难你,怎么看上去又瘦了些,我派人送的燕窝你可吃了?」
「就你有这么多话问。」爱茉笑道:「只要你好,我便什么都好。」
程敏之听了,轻声嘆息道:「茉儿,总有一天我们想见便能见,不必受这般折磨。」
爱茉看了看他,这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傻瓜,能亲近一日是一日,想的太多,只能折磨自己,你的心我总是知道的。」
程敏之只捉了她纤柔的手指轻吻,爱茉任他吻去,笑道:「近日我听说有人要与你说亲呢。」
程敏之放下手,皱了皱眉:「不管怎样,我是不从。」
爱茉伸出手指放到他唇上笑道:「你不知道,被托的媒人可是我。」
见程敏之不解,爱茉这才将梁北戎说自己说亲的事告诉了她。听了这话,程敏之想了想,这才道:「梁北戎此人是梁王心腹,依我看此事未必这么简单。这些日子我也见了他几回,按说我做了御使是吏部的意思,可总觉得与他有些关係。」
「是吗?」爱茉奇怪。
程敏之皱眉道:「这事有些蹊跷,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动作大了只怕打草惊蛇,只能日后仔细打听。」接着又道:「茉儿,你真的要将我介绍给什么郡主不成?」
爱茉一笑:「傻子,你说呢?」
程敏之被她笑的心痒,只低头吻她,爱茉推了推,终是被他压住,一时间春色旖旎。过了好久,两人才分开,程敏之白皙的脸上微红,只哑声道:「茉儿,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成为我的人?我每天……都在想你……」
爱茉已被他吻的衣衫散乱,听了这话垂了垂眸子,过了一会儿才柔声道:「敏之……你难道不放心我?」
程敏之将她揽在怀中:「每次你在人前出现时,我都担心会有人抢走你。」
「傻子。」爱茉嗔道:「谁会对有夫之妇有意思,何况我可是太守夫人。」
听了这话,程敏之倒并未显得放心,只嘆道:「我总归是要早些想办法娶你,茉儿,你一定要等我。」
见他如此认真,爱茉不免也动容,于是只柔声道:「好。」
二人又亲热了一番,这才各自分开往宴席上去。
此时宴会已过半,众人俱是在兴头上,见爱茉来了,明若夫人笑道:「怎么好一会儿不见你,别是离了我们自己去快活了,听说你今日准备了好节目,若不快点拿出来,要你好看。」
爱茉笑道:「自是不敢辜负大家的心意。」说着,便命人去取东西,吩咐完了,这才向众人道:「男宾那边这会儿只怕是已经知道了,我们这就是取个乐儿,一会儿拿来了,有几色的签子,两两相同,那边男宾先抽了,剩下的咱们这边先抽纸牌,输了的人去抽籤子,若是与那边的哪位公子抽了相同的颜色,便是要与那公子去湖边船上,划到湖中央共饮三杯方可下船。」
众位女宾俱是平日里擅玩乐的,可却是头一回听说这种玩法,不由得都笑道:「夫人真会取笑人。」
爱茉却拂了拂耳边的秀髮笑的暧昧:「那你们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哪里会有人不愿意,且不说这清风明月,正是好时候,何况又不知会与哪位公子相遇,更是冒险又暧昧之极。
这时,早有小书僮来报,说前面男宾们俱已抽了,爱茉见了便让人拿了纸牌,几个小姐夫人也抽了起来。不一会儿,居然是明若夫人输了,于是便有人拿来黑布蒙着的签子,明若夫人抽了一个,是红色的,这时小书僮看了道:「回夫人,这是梁公子的签。」
众人听了不免都笑了,有人道:「听说这梁公子是夫人相公的好友,夫人可是抽对了人。」
明若夫人听了书僮报上的名字,心下难免失望,可脸上却仍旧笑着向爱茉道:「这不是你做了手脚吧。」
「我可不敢。」爱茉笑道:「夫人若不信,再抽一次?」
「罢了,」明若起身道:「饶你一回。」
早有下人来扶了她向后院湖边走去,见她去了,这边几个女宾才又抽起纸牌来。
抽了一会儿,又有几个女宾输了,便抽了各色的签子,与前面的公子们划船饮酒去了。
爱茉见武从雪一直拿着纸牌,又怒目看向自己,便知这小蹄子今天晚上怕是要生事,于是心中早已暗中拿定了主意。不一会儿,便轮到爱茉输了,于是便有人递上籤子,爱茉伸手摸了一个,皱了皱眉,又放下了,终究是换了一个,拿出来书僮看时,便道:「夫人,是无夜公子。」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道:「夫人好福气,恭喜了。」
爱茉听了,只淡淡一笑,看向武从雪,此时,这位大小姐的脸上只怕能刮下几两霜来,见爱茉看过来,她便狠狠瞪了回来。爱茉见了,不动声色,只嘆道:「可惜,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吩咐,此时倒要去后面看一眼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