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了张漾,他吃也不是睡也不是,总之哪哪都不好。
    只要能多看几眼,别说这么一桌子难吃的东西,就算让他爬刀子做成的山也乐意。
    张漾没说话, 起身去前台结帐。
    “结什么帐, 跟我出来吃饭还能让你掏钱?”盛京绕过云母屏风从二楼悠悠地下来。
    外面是阳光明媚, 绿树环绕。屋内则是张漾冷气岑岑,从钱包夹层里掏出二百块钱甩在盛京怀里,愤怒地瞪眼:“我自己回去!”
    这让余成等人已经打开的车门的手无处安放。
    开不开啊, 小少爷说不让诶。
    可是盛总要跟小少爷一起回去。
    这怎么办?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于是在开与不开之间他们选择了装死。
    张漾非常生气, 胸膛起伏比平时剧烈不少。
    “我在后边跟着你。”
    张漾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他一生气,盛京气焰怵了不少,眼见张漾一脸不想理他地出了私厨。
    秘书巴巴地过来:“盛总, 车备好了,咱走吧?”
    盛京冷笑一声:“滚回去!”
    秘书瑟缩如鹌鹑地又折回去。
    见人嘴巴委屈的能倒挂油瓶, 余成无奈叹口气:“你非得上去找骂干什么。”
    一般盛总在张漾那里吃瘪后, 他们这些下属最好原地变成干尸, 不然说一句错一句。
    除非盛总被张漾骂个狗血淋头,他们需要充当出气筒之外。
    临近十二月,幸运小镇气温下降至零度,樟树郁郁葱葱,被凛冽的冷风吹出浪chao声。
    蜿蜒的柏油街道边,兀自行走着一个青年,黑色冬款休闲裤、ru色开衫,在开阔的视野中有些孤零零。
    他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盛京也在隔着十米开外的距离悄悄跟着。
    寒冷的天气,盛京外面披着呢子大衣都觉得冷。
    也不知道多穿两件衣服……
    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了抗冻,一点也不会心疼自己的身体!
    他立即脱下大衣,却没有给对方披在身上的权利。
    攥着大衣的掌心渐渐用力,他眸中浮起落寞之色,随后连带将西装外套一齐扔垃圾桶,上身隻穿一件春季衬衫跟着张漾亦步亦趋。
    短暂的距离二人似乎走了许久。等到张漾进门,从外面见屋内打开暖灯与壁炉,盛京才回去。
    这一路把他冻得不清,回到酒店后脑子发懵,双眼火辣辣的发热。
    “盛总,您发烧了!”
    余成惊呼一声,慌慌张张去买药。
    “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突然发烧了,盛总的大衣呢?你们没给盛总穿衣服!”
    余成下楼开口便质问下属。
    下属无辜耸肩。
    “走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的给裹上了,兴许盛总自己脱了呢。”
    “你有病还是盛总有病?”余成低喝道。
    他认为,老板遇到困难就是他们属下办事不利!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抓了一个医生回到酒店,生怕自家总裁病倒。
    盛京见他回来衝他招手:“让周觉深给孔思寻打电话,让他过来拿东西。”
    “啊好。”余成迟疑道,随后又无声比划让医生赶紧给人看病。
    那医生姓张单字一个军。张军现实询问病情:“在户外待了多久?”
    盛京记不清随便糊弄:“不到俩小时。”
    “……不应该啊。”
    张军偷偷打量眼前强壮的男人,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健的肌rou。
    “隻穿了件衬衫,你哪来这么多话?”
    盛京逐渐不耐烦,张军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地给人开药。
    总之折腾一场后,孔思寻姗姗来迟。
    对于张漾的事情,孔思寻应该是那个最生气的局外人,在面对盛京时,几乎用了全部理智才忍住没给眼前这个男人一巴掌。
    “盛总的手下金贵的很啊,让我看看什么稀罕东西?”
    秘书倨傲道:“注意说话的态度,这不是剧组,不是用来给你放肆的地儿!”
    此话一出,周围保镖严以列阵,如饿虎扑食前的凝视,整层酒店弥漫肃杀之气。
    孔思寻暗暗攥紧掌心。
    他就知道盛京今天把他叫来没按好心!
    打就打吧,把他打死算了,不过在这之前,他一定会跟姓盛的算算帐!
    那个人是怎么对张漾的,他一清二楚。
    在众人黑衣戾气的压迫之下,孔思寻似乎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啧、滚出去!”
    盛京厉声道。
    嫌他太清静了给他找不痛快是不是。
    回头全给开了!
等保镖被他清走后,盛京领着人来到厨房:“你来的太慢,不过应该没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