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焕发,爬起床嚷着要去见银枝。
高强一个耳光扇过去,拍在了后脑勺上:“老子看你是疯魔了。”
金世安喜不自胜:“我有预感,我要成功了。”
“嘁,成功了人家都不来看看你?”
“……那是她害羞。”
“拉倒吧你,这说辞你自己都不信。”
金世安翘起二郎腿:“这样,我们打赌!”
“赌啥?”
“这个学期,不,就今年,我能追到她。”
“……你确定?”高强冷嘲,“只有五周,今年就结束了。”
“我赢了,你请我们两口子吃海鲜;我赢了……我给你画幅画。”
高强又冷嘲:“你的画值几个钱?”
金世安一脚踢过去:“赌不赌?!”
“赌!老子信了你的邪。”
打闹完毕,金世安趟在病床上,陷入沉默。
前天晚上,她反常地说了一长串话。他直觉不对,不顾宿舍阿姨阻拦跑出去。在她楼底下默默望着她寝室的那扇窗,一直到熄灯。于是——
他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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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排练非常顺利,曾老师比较满意,打出80分的成绩。
“大体表现都没问题了,但还要注意细节。道具方面——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凌泰尴尬地笑笑:“一个走了一个有事请假。老师你有什么吩咐我就行。”
曾老师也没跟他客气:“成,那打灯光的事就交给你了。”
凌泰:“……”
大家哄堂大笑。
散会后,银枝没回寝室,没去医院,直奔Cao场。
Cao场上有几人在跑步,气氛冷清。银枝穿过跑道,找到老位置,坐下,发了会呆,摸出烟。
一盒新烟在她书包里放了近一月,只缺了三四支。
火柴盒里只剩三根火柴,她依次擦完,最后一根成功点着火,却被风吹灭了。
她扔了火柴。叼着烟,发愣。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喀”得脆响,一簇火苗窜出来。
银枝被吓一跳,恼火地看过去。
那人把打火机甩她手上:“火。”
银枝点燃烟,看他依靠围栏,模样不慎惬意,不由说:“今天你又来这看风景?”
“不是。去医院看了一位朋友,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就跟过来了。”
银枝点点头。
“好久没看到你了。你什么专业的,功课很忙么?”
“忙。”
“忙什么?”
“赚钱。”看他愣了下,她补充说,“奖学金。”
他忽然笑了:“我以为我话够少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惜字如金。”
她反问:“你跟所有陌生人都能随便聊起来?”
他没答。
她笑着说:“恐怕也不是吧。”
不远处一个女孩摔倒了,周围人飞奔去扶。就他俩没动。
他承认:“是,我不是。”
靠着不亮的灯光,他凝视了会她手里的烟盒,问:“你抽黄果树?”
“嗯。”
“我买过一次,抽不惯这味道。一次我室友找我要,我就全给他了。”
“哦。”
“……”
“我们见过三次面了,足够有缘了吧。我找你要你名字,你给我么?”
三次?
明明只有两次。
银枝踩灭烟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怕你举报我抽烟。下次有缘再见吧。”
*****
翌日晚上,“祖宗”的电话如期而至。
银枝声音淡淡的:“今天你又想问我什么?”
“明天周末,能不能约你吃个饭?”
“没时间。”她说。
“你要干什么?还缺人么?”
“不缺。我要去图书馆。”
为了不落下功课,银枝周末都在图书馆度过。
她的“祖宗”说:“那我就约你在图书馆看个书吧。”
周末的图书馆人也不少,金世安早早来占了位子,等银枝来。
银枝来了,看见他,一时不知道说啥。
金世安:“好巧啊,来看书呀?”
银枝:“嗯,巧。”
看书的过程真可谓煎熬。
金世安像有多动症,根本安静不下来,一本银枝借来的被他翻来翻去当扇子扇风玩。
同桌已经投来异样眼光。
银枝撕下一张作业纸,写:安静!
机会来了,金世安立刻搭上话。他说:无聊嘛。你这么喜欢学习,看不出来。
银枝:我也不喜欢。
金世安:???
银枝:你无聊的话,找些你喜欢的书来看吧。
金世安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