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夹着烟,另一手低头拎了拎衬衣领,微蹙眉,
“我想换件衣裳。”
“嗯。”
说走就走,冬灰按灭了这后半根烟,
关漫弯腰捡起烟头,丢到一旁垃圾桶。再又跟上。
冬灰招了辆的士,两人上了车。
“国贸。”直接说了去处。
孟冬灰对于去什么地买什么衣裳,轻车熟路,
她逛,关漫潇洒地跟,
何等的艳魅逼人,
关漫本就他弟兄里长的最漂亮的,
加上脸上的伤,唇边的血色,讲究的军装,领口开合的风记扣……多少人一眼惊艳后,回头痴迷地追看,快撞着柱子都不知道……
孟冬灰先去Bnco试都不试,直拿。快速打理出一套行头。刷走关漫近十万。
清一色,全黑,
一件高腰线黑裙,后面一拉到底的拉链,
外面一件漆皮亮面短装夹克,
小高跟皮鞋很英lun。
她进去换装时。
朝关漫勾了勾指头,
关漫一笑,一手放军裤荷包走了进来。
门合上。
关漫靠门板边,
冬灰背对他,
脱咣,
一手拉开发带,长发洒下来,尾梢妖娆地扫腰,
套上黑裙,
她把长发全往右边一撩,
低头,
关漫这才从荷包里拿出手,给她拉上拉链,
长发又回到背后,她一腿微弯,一腿弓起,窝着腰穿鞋,
关漫说,“我来吧。”
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冬灰边盘头发,边说,“系个结子,前段别太长。”
“这样么。”关漫抬头,
见她已经盘好发,低侧脑后一个很优雅地髻,完全符合她这套着装。
冬灰垂眼瞧瞧,“嗯。”
关漫又低下头继续系另一只。关漫的手也好看,贵公子的臻雅。上次他给她抹药粉,冬灰就发现了。
关漫起身,冬灰拿起夹克,推门而出,“走,买内库去。”
☆、4.80
孟冬灰觉得关漫这身也不好,
男装店里逛了一圈,又是那么随手一准儿拿,
关漫什么样的人呐,品位那是拔尖儿里的拔尖儿,平常,这方面谁近得了他的身?今儿,也任她盘了。不过,冬灰眼光确实不错。
关漫从试衣间走出来,看见冬灰两手挽着她的夹克,淑婉站那儿,
上下看他一道,冬灰微笑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稍仰头。“关漫,你这么好看,女朋友一定排到外星球去了。”
关漫一微笑,“没那么夸张。”也不知这是在默认还是在否定。
之后,冬灰就是拽着他的手腕来到化妆品柜,
其余什么都可以不看,唇彩一定要选只对的。
“这个好看么,”
冬灰跟前趴得全是各色唇膏唇彩,
问关漫,关漫一手支着头搁柜台上,懒洋洋,“好看。”
有时候冬灰左看右看,“是好看。”
有时候嗔他一眼,“丑死了。”
最后,还是选了只她最爱的正红,
管刷交到关漫手里,“你给我抹。”说完,扬起下巴,合上了眼。
关漫一手轻托着她的下巴,稍歪头,一手细致地抹。
“好了。看看。”
冬灰睁开眼,身子也没动,扭头看向镜子……冬灰这模样,堪称一种无以言喻的贵稳,如此年少,对于美艳,不急不躁。
她只看了一眼,又是看向关漫,“你一定是女人堆儿里的祖宗,抹得这么好。”
关漫只垂眼放好管刷,“又夸张。”
冬灰忽然俯身趴在他腿上,“我是个坏孩子么,为什么不让我见舅舅。”
关漫低头轻轻梳理她颊边的碎发,“有时候无聊的人是这样,他们见不得人欢喜,好像你一放纵,就会连累他们不得功成名就一般。我小时候养了一只猫,他们收走了,我也是纳闷,我对猫好一点,它会伸出利爪去抓他们还是怎么着儿,犯得着这么怕我亲近它么……”
冬灰在他腿上躺着仰起头,“后来呢。”
关漫浅浅笑,“何必在意他们把我怎么着、把猫怎么着儿,我用我的法子把猫找回来就是。”
冬灰终于也笑起来。“说得对,管他们怎么着儿,爱谁谁。”
起了身,又扭头看向镜子,“关漫。今儿我们去玩痛快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哪来那么多苦恼。”
关漫微笑着把唇彩盖儿扭好放进自己外套口袋,替她收好了。一会儿之后,这口袋里还有烟、打火机,都是她的。
玩的是畅快。
来京城这么长时间,如此难熬的冬日,孟冬灰终于第一次在京城玩上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