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但都被池墨不痛不痒的推脱了。连云太妃,也被池墨给轻而易举的打发。
似乎,日子真的安静下来。
可世事往往是这样,当你以为会可以平稳度日的时候,生活总会给你一记迎头痛击。
在入秋后没有多久,雪国那边传递来国书,说是祝贺池墨登基为帝,特地派遣使者前来。要知道,月隐跟雪国原本也没有多少交情,如今雪国却是派使者前来,其中猫腻,让人不得不烦。
在使者上殿那一日,池墨却是生生的怔住了。因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临沂候明洵。
“雪国临沂候明洵,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单膝点地,明洵跪在池墨脚下,声色洪郎的问礼。跟在明洵身边的,居然不是世子明诚,而是郡主明绡。
“临沂候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认出明洵,池墨维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抬袖让明洵起身。
却在起身的刹那,明洵看清池墨的面容,生生滞在原地。顿时,明洵好像明白了,百里千辰为何会让自己前来月隐,还让自己带着明绡前来。难怪在绕雪城时,他就觉得池墨不似凡夫俗子。没想到,他居然是月隐国的储君。
跟在明洵身旁的明绡,也是看到池墨的脸,她满脸的惊讶,不亚于明洵。但更多的是苦涩,想到当初自己仗势欺人,还想借身份来欺压池墨,胁迫池墨妥协。如今想来,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又是偏开视线,落在坐在池墨身旁的暮染身上,明绡眼底的苦涩,越发深。
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些迎接外宾的宴席。虽然明洵与池墨早已相识,但两人仍旧在客套的问礼,并没有提及以往的事情。明绡尽管任性刁蛮,却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知在这样的场合不可乱来,倒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好不容易,将明家父女安置好后,池墨如往常一样,回到百鸟朝凰。
搂着暮染一同坐到软榻上,池墨的眉宇间,浮现着一丝疲惫。将头抵在暮染秀洁的额头上,池墨的声音低沉的如同梗着铅,
“实在是没有想到,雪国来的使者,会是临沂候,还有明绡。”
“噗,如此不更好,熟人嘛,旁的事情还能好说一些。不过那明绡郡主见着你,只怕心中执念更是难了了。”温柔的偎依在池墨的怀里,暮染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只是听着她那话,池墨少不得要骂她没良心,
“你个没良心的,我如何会惹上明绡,还不是为了寻你。你倒是好,将我丢下,独自乐去了。世上怎还有你,如此狠心的人。”别看池墨在外头端着一副高冷,生人勿进的模样。到暮染跟前,多数是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每每都能,将暮染逗的一番好乐。
两人又是打闹一阵,才是停歇下来。想着百里千辰不会无缘无故的让明洵前来,想来,是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是让明洵过来探路罢了。想到这儿,暮染的脑海里立马浮现百里千辰Yin柔的容颜,冷不丁眸色也一并冷下,
“那百里千辰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我们月隐与雪国素来没有太过的交情。此番他却是让明洵前来,还真让人看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在日照的时候,雪国安排在日照的细作,多数被我们毁去。不知道,日照的事情,百里千辰知道多少。不过此番他会派明洵过来,不难看出,他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份了。”对暮染的话深信不疑,池墨垂下眼眸,仔细想了想,吐出一言。
为此,暮染也甚是苦恼,
“其实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百里千辰那人,一看就不简单。之前日照的事情,定然跟他脱不了干系,眼下他又将目光移到月隐。我只担心。”
“放心吧,我不是皇甫冥,他对日照所做的事情,在月隐,定然是行不通的。”知道暮染担心什么,池墨轻轻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心,柔声宽慰几句。
没过多久,两人皆是困了,便是一起入到内殿歇下。
因是国事吃紧,池墨起的要比暮染早。在没有惊动暮染的情况下,池墨让宫女伺候自己穿戴整齐,便去上朝了。暮染醒过来时,池墨已经不在身旁。如往常一般,团子与瑶心过来,伺候暮染穿戴。
暮染刚刚用过早膳,就见门口当值的宫女锦溪过来禀报,说是雪国的明绡郡主求见。
早在绕雪城的时候,暮染就见过明绡。此刻听到宫人说,明绡求见,暮染并不觉得有意外。颔了颔首,命人将明绡带进来。
不似绕雪城时的跋扈张扬,明绡在暮染跟前,伏低了眉眼,规矩的朝着暮染欠了欠身,
“见过皇后娘娘!”
“明绡郡主不必多礼,请起!”虚抬了一下衣袖,暮染让明绡起身,并且转头,吩咐下人赐座。
在明绡坐下后,暮染又是命人奉上香茶。
静默了半晌,明绡终是忍不住,率先开口,
“难怪在绕雪城时,你丝毫看不上我,原来你竟是这样的身份。池墨竟然,还有这样尊贵的身份。如今想起来,当初我的种种,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