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场戏。”
晏宁公主愣了愣,问道:“什么戏?”
谢则安说:“恩爱戏码。”赵崇昭又不是傻瓜,他之所以能骗过赵崇昭是因为他的假话了掺着大半真事儿。要是话放出去了,平时却还是相敬如宾,肯定瞒不过赵崇昭的眼睛。
这样一来,也能在“戏”中圆了晏宁公主不敢说出口的心愿。谢则安轻拍晏宁公主的手背,说道:“你不用Cao心,都交给我来。”
谢则安开始了花样秀恩爱之路,平时他对晏宁公主倒是没太大改变,只是比以前更无微不至。不同的是外面的事儿,最近突然有位擅长画人物的大师级画师经过凉州,画了一系列他们的“出行图”。这些画在京城炒出了高价,再一打听,才知道本来就经常一起外出,一直恩爱无比。
公主驸马的佳话在京中传得如火如荼,有人羡慕有人妒。
与此同时,谢则安还做了点别的事,比如看行曲谱、诗集、文集,甚至菜谱——统统由他和公主共同作序。这事儿做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因为晏宁公主早就把他的所有文稿都仔细收集起来,分门别类的放好,他拿出来的只是比较适合娱乐大众的那些罢了。
当然,谢则安不打算在短时间内把所有东西抛出去,那样的话瞎子都看得出有古怪。
等的话题被遗忘时,名为的曲谱又问世了,这本曲谱涵括了包括在内的十首名曲,每首都令人过耳难忘。曲谱中有晏宁公主亲手写的序、亲手画的插图,一时间风靡京城,千金难求。
谢则安并未署名,序中却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每每有人听到里的曲子,都会提上一句“都是驸马替公主搜罗来的啊”。
赵崇昭最初听说时还会发怒,到出来后却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处理完政务,他走到书柜前抽出其中一个画轴,摊开看着画上感情甚笃的一双男女。
画上的男女没有任何逾越举动,情意却溢满眉间眼角。
赵崇昭派人去查过,很清楚传言都是真的,自从晏宁去了田岭县那边,他们确实经常这样出行。再看看,都是他在晏宁那听过的曲子,有些是几年前,有些是这两年。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谢则安都是一个称职的驸马。他非常疼爱晏宁,总是变着法子哄晏宁开心。
真是好极了,好极了。
妹妹能有这样一个驸马,他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赵崇昭把画和曲谱放在一起,收了起来。
谢则安狠起来还真够狠,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刀刃,就能把他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赵崇昭把张大德找了进来:“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在宫里听到任何关于‘谢三郎’的事。”
张大德浑身一震。
赵崇昭对张大德说:“小德子,你明白了吗?”
张大德说:“小的明白了。”
赵崇昭说:“你出宫一趟,把你哥哥带进宫。”
张大德领命退下,等走出御书房,张大德才发现自己汗shi了背脊。谢则安早就警告了他,让他必须忠于赵崇昭,宫里的事连在兄长面前都不要提起。那时他觉得谢则安的顾虑太多余,谢则安和赵崇昭的情谊他一直看在眼里——若不是沾了谢则安的光,他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当初正是因为谢则安看他顺眼,赵崇昭才看他顺眼,始终把他留在身边伺候。
谢则安和赵崇昭亲如手足,他大哥又和谢则安那么要好,有什么好避忌的?
没想到还不到一年,他们之间竟变成了这样。
张大德心情沉重,出宫找上了张大义。
张大义有点吃惊,追问张大德是怎么回事。张大德本来想将赵崇昭与谢则安之间的变故说出来,话到嘴边,又记起了谢则安的嘱咐。他沉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哥你随我进宫一趟吧。”
张大义说:“好。”
张大义两人抵达御书房时,赵崇昭正在与姚鼎言商量事情。张大义乖乖等在门外,直至姚鼎言出来了,张大德才入内通报。
姚鼎言见到张大义,有些讶异,而后招呼道:“原来是张先生。”姚鼎言知道张大义是谢则安的知交,也很清楚农业合作社是由张大义一手办起来的,所以称张大义一声“先生”。
张大义惭愧地说:“姚参政折煞张某了。”
姚鼎言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改日再去拜会张先生。”
张大义目送姚鼎言离开,张大德已经出来了,把他领进御书房。
赵崇昭抬头打量着张大义。与谢则安走得近的人,总给人一种和别人不大一样的感觉,比如张大义只是一介商人,出入皇宫却丝毫不显局促,即使是御前奏对也能应对有度。
张大义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赵崇昭却久久没有开腔。等到张大德和张大义额上都渗满了汗珠,赵崇昭才说:“起来吧。”
张大义起身,神色恭谨了不少。
赵崇昭说:“张大义,我找你来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张大义说:“陛下尽管吩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