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国。
可如今,麟皇女殿下遇难,一切皆成空想,怎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尤其当朝左右两相,以及轩皇女殿下,三人面上的悲恸最甚。
右相叶珍一脸愁容,心里一直挂念着自家儿子,十分担心。
若殿下这次真的没了,那她儿子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麟王府上的动态,她一直从申雪口中了解着,所以她今日一大早就得知昨晚上自家儿子因为听到殿下落崖的消息而晕倒的事情,心里不禁一阵无奈。
自家儿子这阵子虽一直在跟殿下闹别扭,不愿见殿下,但心里肯定还是在乎殿下的,如今殿下生死未卜,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而且,她也已经从申雪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凤炽天根本就是个冒牌货的实情,所以,殿下这次出事,很有可能跟眼前这位有关!还有昨晚上,杀手袭击麟王府事件,定也跟眼前这位有关!
可即使知道所有内幕又如何?她此时什么都不能做,眼前这个冒牌货既然敢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定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就像此时,其自得知殿下出事,也一脸悲伤,为殿下满腹担忧的模样。
她若贸然出手,不小心触怒了这个冒牌货,不仅会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更会害了麟王府上所有人,其中就包括辰儿。
因此,如今她只能等,哪怕心里已知殿下凶多吉少,她依旧想等,只要未亲眼见到殿下的尸体,她就愿意相信殿下还活着,也许今日,也许明日,反正终有一天,殿下会被人搜寻到救出,重新回到她们身边。
左相戊雁青则一张苦瓜脸,杏眸中盈满了悲伤的泪,要不是因为身居要职,她真想亲自去凤翎山寻找她的恩人。
而她身边的凤沐轩也好不到哪去,眉眼间除了悲伤,更覆着一层Yin郁,隐着浓浓的恨意,而这份恨意针对之人便是此时座上那位。
因为,他心里也清楚,尘儿这次出事,座上那位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明明与之说好的,可为何,这女人还要这般伤害尘儿?为何?为何?!
座上的凤炽天似乎感受到了凤沐轩的恨意,一双Yin沉的桃花眸状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闪过一抹快意,很是得逞。
下朝后,凤沐轩直奔御书房,携着一身毁天灭地的彻骨冷意,显得气势汹汹。
至书房门口,欲推门,就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拦在他身前,他愤怒地瞪向两人,声线冷厉,“让开!”
“殿下,陛下未召见您,您不可擅自闯入。”一身黑衣的逆寒绷着脸,冷冷地望着凤沐轩,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
“让开!别让本殿说第三次!”凤沐轩丝毫不减气势,一双凤目Yin冷地瞪着眼前两人,含着十足的压迫。
“殿下,别让属下难做。”逆冷出声了,刻意压低了声音,眸中流露出恳求。
凤沐轩双目一凛,当即动手欲强行闯入,而逆寒和逆冷也拔出长剑欲强行挡住凤沐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然就在这一瞬,屋内传出女声,透着慵懒,“让他进来吧。”
逆寒和逆冷当即收回手上的长剑,退让至一边,不再阻挠。
凤沐轩冷哼一声,就径自推门,走进了屋内。
御书房内,凤炽天整个人都缩在宽大的椅上,身上裹着雪白的狐裘,泛着光亮的色泽,一头乌发均被松松地挽起,掩了她一半的面颊。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着奏折,双目微敛,懒散地看着,长睫掩了她Yin冷暗沉的眸光,令人探不清她心底的想法。
听见凤沐轩走进的动静,她动都未动一下,双目依旧敛着,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只嘴畔微微扬了扬,依旧慵懒的声线,听不出喜怒,“轩儿,何事令你这般匆匆忙忙的?失了一个皇室中人应有的体面。”
“呵!”凤沐轩见到这番模样的凤炽天,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屑地冷笑一声,才反问,“皇室中人?娘亲此话说得当真问心无愧?”
“当然问心无愧。”凤炽天说得理所当然,视线依旧落在奏折上,看完一页,便单手挑出指尖掀过一页,继续看着,明明看得认真,她却能一心两用,红唇勾着凉簿的笑意,继续说,“轩儿可是当朝的轩皇女殿下,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
“不!我是娘亲你的亲生儿子,怎能算是皇室中人?”凤沐轩毒蛇般盯着眼前的凤炽天,冷嗤出声,嘴边的笑意张扬,却不达眼底,咬牙切齿间,透着浓烈的怨恨,“娘亲你可别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是醉云山庄的庄主云幻之,而非真正的凤炽天!”
……
两个月前,也就是尘儿失踪母皇病重那阵子,一天夜里,母皇突然将他召进宫内,称有要事与他相议。
他当时没多想,立马进了宫,一进母皇的寝宫长倾宫,见到的不是母皇,而是一个长相十分Yin柔的女人,就连他爹爹也在场,两人十分亲密,仿佛已经相识十几年的故人。
这个Yin柔的女人似乎十分怕冷,那时才入冬季,她身上就穿得十分厚实,甚至紧紧裹着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