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猛,让司城无印忽略了白芷是个男子,当回神想的时候,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男子又如何呢?
这情难自控,说的不正是这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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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露余晖的时候,无人胡同里响起一人颤抖的嘶吼。
一大汉双腿打颤的靠在墙壁上,面色铁青,“不,不知小的,小的做了什么惹了大爷们生气,还请,还请手下留情。”
这大汉也算是这条街上有头有脸的混子,如今的几个同伙已然躺在脚下,没了气息,而每个倒下的人,只有脖子上的一道红痕而已。
他们只是在胡同里找寻那两个大胆跑掉的人,没想到突然飞来数道黑影,直接将同伴抹喉,顷刻间只剩他一个。
他当然知道这群人是司城谷的暗影,一席黑衣半截金色面具遮面。
但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何人重金要暗杀他们,他们不过是靠偷盗转卖为生,小仇家遍地,可出得起司城谷暗影猎杀重金的仇人,实在找不出来。
难不成是知道了玉佩的事?
那大汉想到这里瞬间冷汗满头,他抖着双腿,看向那些暗影中着装明显高贵的高大身影,猛的跪地,“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此事是跛子李的主意,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大爷!”
司城无印未动,低沉的问,“何人指示?”
那大汉一见有苗头,赶紧磕头,全盘托出,“就在胡同三里之外的农家舍里,那跛子李就在那里,是他,是他让我们去偷玉……”
大汉的声音戛然而止,连一点余音都没有,夸张的表情还定在脸上,却瞬间倒下,死不瞑目。
司城无印收回长剑,一个反手放回背后的剑鞘,命令,“找人。”
数暗影得令,架起轻功往三里外的农家飞去。
司城谷杀人不问缘由,杀人手段非常利落,他们不会在你身上留下狰狞的伤口,不会听你可怜的哀求,只会一剑封喉然后消失。
他们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杀人行径,树敌又如何,拿钱替人暗杀又如何,当今这武林,谁人能对抗得了这司城谷呢?
所以,当人们看到躺在胡同里的几个尸体时,都悄然避开。
而集市上,再没有跛子李这个商贩,三日后才被路过的人发现,跛子李死在了自家大院,那时,尸体已开始发臭。
?
☆、【断崖一吻】上
? 白芷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午时,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床顶那陌生的雕纹。
雕纹的形状很特殊,像鬼,每一个都戴着半截面具,露出的獠牙狰狞可怖。
白芷闭了闭眼,片刻之后再睁开,依然是这些神秘的鬼雕。
这不是做梦,而是他真的在司城谷睡了一晚上,而且还平安无事。
白芷慢悠悠的起身,昨日的所有疲惫都已不在,浑身舒畅,只除了伤口的地方有隐隐作痛。
可这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伸了伸胳膊和腰肢,又扭了扭脖子,这一扭才看到离床不远的桌前,坐着一个人。
那人就那样盯着他看,偶尔喝一口茶,不作声也不动。
白芷缓缓收回伸展的手臂,掀下被子就下了床。
不下床还好,这一下床,身上松散包裹的黑色绸衫全部滑落在地。
白芷感觉到浑身一凉的瞬间,就听到了‘噗’的一声。
他抬眸,看到了司城无印坐在桌前,一口茶喷出好远,此时正别过头去有些狼狈的猛咳嗽。
白芷好奇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全/裸的。
“!”
白芷赶紧抓起地上的衣裳,快速的穿起来。
可是这边穿好了,那边又滑落,不知道是这绸缎太好了,还是泡了药池之后皮肤丝滑过头了,白芷只能两手拽着前襟,缓步走到桌前,面无表情道,“我的衣裳呢?”
“咳,爷怎么知道?”司城无印咳了一声,说完就条件反射的看向白芷,这一看就见白芷发丝散乱,睡眼朦胧,即使双手抓着前襟也还是露出了半截圆肩。
他猛地又将脸转向旁边。
白芷无奈,挪动步子站到那人的视线中,“你不知道谁知道?是你撕坏我衣裳的吧?”
“那破烂衣裳有什么好找的?”无印反问,又别过脸去。
白芷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绸衫,不悦,“破烂衣裳怎么了?至少合身,这衣裳黑黢黢的,不如我的。”
“不如你的?”司城无印站起身,猛地抓住白芷的双肩,低喊,“你可知这丝绸有多,多……”
白芷还等着下文,却不见那人继续说下去,而是猛地放开了他,开门出去了,还留下一句话含糊不清的低骂。
门外,麟候着,看到人出来之后,上前作揖,“少主,何时用餐?”
半天等不到回答,麟一抬头,怔然,“少主,可有不适?”
“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