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他更担心,就见万俟流影突然翻身起来,矮身出了帐篷。
万俟流影见樊Yin爻半天不回来,还以为这走背字的人又遇到了什么危险,结果一出帐篷,就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樊Yin爻正坐在帐篷外面,篝火还点燃着,火上架了一个大锅,锅子就是那口黑漆漆的锅,之前樊Yin爻一直背着的。
樊Yin爻用一个勺子在大锅里不断的搅动着,那动作让万俟流影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蹦了。
那股难为的味道就从大锅里冒出来,特别的刺鼻。
万俟流影从后背走过去,说:“你干什么呢?”
“啊!”
樊Yin爻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松了口气,说:“你走路不出声吗?我还以为见鬼了。”
万俟流影挑眉说:“我会武功,不像你步伐粗重。”
樊Yin爻重新坐下来,拿着勺子搅动锅里的东西,万俟流影很想捂鼻子,但是这和他一贯的表现很不符,所以他只能坐下来,淡定的说:“这里是什么?”
樊Yin爻笑着说:“饭啊,吃的,你要来一碗吗,我估计已经熟了。”
万俟流影看着樊Yin爻用勺子把锅里的汤水盛出来,那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是rou,一条一条的,顺着勺子就滑到了碗里。
樊Yin爻对着自己的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的说:“大冷天的就该喝点热的,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万俟流影:“……”
万俟流影看着那碗黏糊糊的东西,说:“咱们有带rou吗?你这碗里是什么?”
樊Yin爻笑着说:“不是rou啊,是那个河神,你忘了吗?就是那条特别大的鱼,我切了一块,这是一半,还有一大半留着,之后还可以吃。”
万俟流影再淡定,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将樊Yin爻的碗打掉。
樊Yin爻刚要吃“饭”,碗一下翻了,掉在地上,洒了一地,差点烫着他。
樊Yin爻顿时睁大眼睛,说:“你干什么?”
万俟流影说:“那种东西怎么吃?而且里面还有毒ye。”
樊Yin爻指着地上的被切成段的“河神”,说:“它的rou多肥美啊……”
万俟流影已经听不下去了,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塞在樊Yin爻手里,说:“吃这个,只能吃这个。”
樊Yin爻:“……”
樊Yin爻把干粮接过来,颇为委屈的咬在嘴里,说:“这么硬怎么吃。”
万俟流影不理他,把背包打开,果然就看见剩下的一大段“河神”rou,那段还没有切,是半条触手,上面还带着吸盘,黏糊糊的,外表透明,里面还有血管,看起来不能再恶心了。
真不知道樊Yin爻是什么时候偷偷把这种东西带上的。
万俟流影毫不犹豫,将河神拿出来,然后给扔了。
樊Yin爻心疼的扼腕,啃了两口干粮饼子,实在吃不动了,然后站起来,把身上的渣子抖干净,转身朝远处走。
万俟流影也站起来,说:“去哪里?”
樊Yin爻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说:“殿下,我去撒尿,你一起吗?”
万俟流影:“……”
樊Yin爻转身往远处走,一边走一边心里腹诽着万俟流影,竟然诽谤自己的手艺,而且还把那块仅有的rou都给扔了。
樊Yin爻可是无rou不欢的人,这下好了,一路上只能吃饼子了,真希望他们在前面能找到小镇子,好好吃上一顿rou。
樊Yin爻走到旁边去解手,其实他大腿还有些疼,走了几步之后有些吃力,因为开明兽那一口咬的恨,几乎是伤筋动骨了,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难免还是疼。
樊Yin爻走了几步,扶着树有些吃力,转头一看,万俟流影似乎在看着自己这边,樊Yin爻脸色一下就红了,心想着他看着怎么解手?
樊Yin爻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只好再往前走几步,找了一棵大树挡着,绕道背面去,这下就看不见了。
樊Yin爻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还没有沾沾自喜完,突然有人从后背出现,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
樊Yin爻一下撞进了一个高大的怀里,差点撞出内伤,后背的人体温很高,不止捂住他的口鼻,还把他箍在怀里,低下头来,轻声说:“嘘——有人来了。”
樊Yin爻被他吐在耳朵边的气息弄得差点就把持不住,他现在很急啊,不能受一点刺激!
万俟流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竟然悄无声息,将他箍在怀里,捂住他的口鼻,带着樊Yin爻压低身体。
就听到“沙沙”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在半夜行路,一个大嗓门说:“大哥,那姓樊的骗子到底在什么地方?害得咱们半夜要走。”
樊Yin爻一听,竟然是那些土夫子,执着的都追到这里来了,真是Yin魂不散。
万俟流影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乖乖窝在自己怀里的樊Yin爻,又看了一眼身后远处的火堆,那些土夫子再往前走,恐怕就发现他们的火堆了。
万俟流影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