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章 趴在草地上!</h1>
僅見棚外的一陣沉靜後,是一個個火光中走過來的人影。
「閻天摯,太沉迷女色,已經讓你像只軟趴趴的軟腳蝦嗎?」棚外是敵人清晰闊揚的譏諷聲,高分貝的宣稱已佔領此地。「還是縱欲過度已經讓你愚蠢到沒有腦袋地步,主帥的帳營旁居然一個士兵都沒有!」
「將軍,我們要不要進去,砍下親王的頭。」旁邊還有一個小兵興奮提議。
這一聽,那聲波自大的肺活量就知道是光頭蠻子拓拔弩齋。恭親王抱住懷中的小女人。
「穿上衣服,跟我來。」許是她被動,他也硬是將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包住她全身。
那蠻子契丹是長年被他驅除在外敵國的首將,手下敗將一個,經過那麽多年,仍沒被他們的大王關進囚牢等死,倒是有命前來一雪前恥,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不令他意外。
「慢著,這傢伙狡猾異常,也許是這是唱空城計想將我們一網打盡。」拓拔弩齋果然是拓拔弩齋,一樣猜忌狐疑,自詡聰明。「你們先去探視,我在後面打紮掩護你們。」可惜他這次可真估料錯誤,狹長眼睛的主人靜靜等著那些人過來。
「王爺,民女何德何能…,令您將所有的將士都差開。」這時才弄清楚,千暮雪忍不住譏笑,一時之間,還以為是救她的門人來了,倒是動起歪腦筋如何逃出他的箝制。
「若是你想出聲也行,淪落到蠻子手上,不見得比在我這裏好很多。」他出聲低赫。「那些蠻族強暴女人的方式可是非常變態。」大掌佔有的撚覆她下體,他抱緊底下小女人輕輕挪到床下角,眼觀棚外直直逼近的敵軍人影越來越趨龐大。
束腰翻開一出,沖飛而出的長戟劃開棚帷中帳棚外直逼而來的某一士兵,僅見鮮血潑灑火炬照耀的棚布上,隨著一聲慘叫,被長戟中口的敵兵整個住後方帳寮飛撞。
「裏面有人!」這聲再一出,皇氣十足的主帳棚外突然飛起一環機關箭陣,連連得這些兵士死傷殆盡。
趁這時機恭親王拉著千暮雪由後方帳蓬一出,踏著幾個死士的屍體飛躍坐上披著皇綾的駿馬,離開主軍營。
光頭蠻子眼神呈泛怒氣,扺不住被中己兵連連飛撞而來的屍體。
「閻天摯…」齜牙咧嘴惱恨拿著刀斧想追擊,不知何時旁方跳出幾名鹹昌國武將飛砍而來,阻撓追殺恭親王的速度。
「將他抓住!別讓他跑了。」好不容易爬上馬調轉馬鞍,眼見敵手大將已飛奔不見人影,劃過傷疤的死魚目眼擰細,立即呼喝的聲音飛傳上空。
風沙飛揚,夜晚一片闃暗,千暮雪被男人胳臂緊緊拽抱住,坐在前側的她面孔朝向後,發絲飄揚,隨著所乘坐的駿馬跑動一下下震盪險些不至掉到馬蹄下,顛簸讓她僅裹著一件衣服的上襟脫滑肩下,對眼剛好觀視到營地火炬照耀中,敵方大軍包圍在後的情形。
數以萬計如螻蟻的數目在漠原陣陣寒風凜冽的夜色中,令人乍見感到倉皇和可怖。
眼觀如此,大匹追趕的馬只不及一只皇家駿馬的速度,狙殺的箭雨隨之而來。
當空一個銀光閃過,塵沙飛揚中,被擋下的箭支歪斜掃落地面。
「哼哼。」身前的男人發出冷冷嗤笑,長戟在手中晃轉過,千暮雪眼觀他,拉起韁繩視著敵兵,逃出主營,他好像一副自在意得,一點也看不出戰前臨陣脫逃的狼狽模樣。
「王爺…,這時候帶著我一名弱女子恐成您的拖油瓶,你何妨放了我…可以減輕負擔。」她只好投機取巧,不顧這時機是多危險,只要他能放開她都無所謂。還沒說完,突然肩膀一個刺痛,令她吃痛的咬住唇。
一聽見她的悶哼聲,恭親王眼視下,乍見她雪嫩的香肩不知何時被一支箭矢中,一掌懷裹嬌軀,轉身而來的披風立即擋住飛而來的箭雨。
箭雨被怒揚而來的波氣彈開,僅見長戟劃開弧度發出更宏大的波氣彈飛那些連綿過來的箭陣。
氣勢磅礴、功力之深厚倒是令千暮雪大開眼界,恭親王武藝真是超群。
「你別作夢,說什麽我都不會放開你。」沒注意到這低聲的斥責似在罵她多嘴。
肩膀灼熱的痛和在趴在馬上的顛簸讓千暮雪眼冒金星,讓她恨的牙齦切咬。
可惡,她怎麽那麽倒楣,不僅被他利用支開敵軍的注意力;總之,她就是不相信他會為了和她親熱遣走所有士兵,就是感覺他很不想待在那裏,還…為他挨上一箭。
昏黃火光震搖與空中一輪暗淡的月色照耀下的漠原,數萬只馬追趕一只馬的中途,兩旁以他們為中心漸漸有幾個騎著馬的鹹昌國勇士趕上,成為弧形狀散開。這些勇士似也經過一番打鬥,顯得神色倉促。
「王爺…沒事吧,恕小的救駕來遲。」
「殿後!」僅見他一聲令下,一馬當先突擊而出,在周旁勇士一聲開喝下向後迎戰,策馬轉入一處隨風搖曳雜草叢生的平原。
驅策的馬蹄聲進入茂密的樹蔭下,匆匆踏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