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眉毛皱成了一堆,怎么这买卖合约签字的地方是空白的呢?
虽然都是诬陷,可这个证据可是要呈给皇上看的东西啊,要是这个所谓的粮食买卖合约没有余佑章的签字,便被人定了罪,而且这个被定罪之人还是朝廷命官,那这个笑话可就闹得大了。
这个张有正,怎么行事如此粗心大意。
难道现在来一个强行逼余佑章签字?
似乎,余佑章没那么傻吧?
监察使郁闷了,只能当即休庭,叫人将余佑章这一干罪人押至牢中,说什么明天再审。
退到后堂,张有正看着那张买卖合约,也是一脸的蒙逼:“不可能啊,在此之前本官可是清清楚楚的看了很多遍的,上面可清清楚楚的有他余佑章的签字,怎么今天就没有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曾监察使不悦道:“张大人,本官不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不过有件事情希望你能认清楚,这可是杨将军和周大人的大事,要是问题出在了你这个环节上面,回头别怪本官也保不住你…
哼…本官最多只能给你拖一天的时间,明天巳时之前,这批人必须要送往直隶衙门,午时大军便会进城,本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本官要看到一张真真实实的余佑章签字画押的证据,你要敢造假来糊弄本官,别怪本官一并拉张贵妃下马…”
“你…”
简直欺人太甚,张贵妃都抬出来威胁了。
张有正一股怒火冲到了喉咙口,有暴走的趋势,不过随即还是忍了下来:“曾大人放心,明天本官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这就尴尬了,这曾监察使可不是李承基这样的糊涂蛋,动不动还要拉张贵妃下马,张有正可心里再有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转身走出府衙后堂,张有正的嘴角浮现出一抹Yin邪的冷笑。
哼…不就一个四品的监察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在老子面前拽,敢顶撞我张有正,老子今天晚上就去杀了信王和含山公主,明天大军进城一阵乱杀,看你曾监察使怎么交代。
哈哈…老子玩不死你…还要拉我妹妹马下,就凭你也配?
☆、第155章 他是英雄(十六)
第一百五十五章他是英雄(十六)
没有人能拦得住时间的脚步,一切都显得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到了晚上,张有正回到家里和那个年老珠黄,脸盘很大的妇人一起吃了个饭。
饭桌上的气氛很凝重,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张张沉闷的脸,似乎都在传递着一种努力压抑着的愤怒和仇恨。
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给人一种渗人和怪怪的感觉。
家里的下人都知道,这股沉闷得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气氛是因为后院里那个一直躺在床上的大少爷,只要他一天不活过来,这个家,就永远不可能正常。
吃完了饭,张有正又习惯性的来到后院坐在了那张上面躺着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身材微胖的年轻人床前。
认认真真的看着那张一天比一天苍白下去的脸,张有正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伸出一只枯瘦的大手,十分温柔的在张继业脸上拂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的儿,你何时才能站起来叫为父一声爹?”
可惜,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或许,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
眼前一片朦胧,张有正那张总是Yin森森的脸上,豁然间浮现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他想到了看着儿子呱呱坠地,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第一天叫自己爹的画面,这一切,似乎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什么钱,权,和这种幸福相比,连个求都算不上。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亲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儿子,躺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他不会起来,也不会再叫他一声爹。
泪水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划落的时候,似乎雕刻着一种切肤的痛,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张有正的脸上看不见一点点的悲伤,有的只是残忍和嗜血,还有那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杀戮。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那种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我的儿,你放心的走,伤害了你的人,为父都会让他们死得很惨,今夜,为父便会让一个王爷和公主来为你殉葬,到了下面,什么也别怕,万事都有爹给你顶着呢…”
“当家的…”
突兀的,那个脸盘很大的妇人走路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有正身后的。
她双目猩红,那种仇恨和杀戮,似乎比起张有正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别忘了,还有落河县城来的那个小杂种,不能让他逃了…业儿变成这样…”
“哼…”
张有正冷笑,一双空洞而涣散的眸子转过来向那妇人看过去:“不用妇人提醒,等过了明天,我会将那小杂种的全家,就连他十八代祖宗的坟墓都会挖出来鞭尸的…”
“呵呵…”
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