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好奇。
今天,这个感觉又冒出来了。
“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了?”两人此时已经拐下天桥,眼见不远处就是十字路口,姜轲没有理由再跟着宗锴了,“分道扬镳”之前,他终于问出了这句憋了一晚上的话。
宗锴的思绪冷不丁被打断,还有点不在状态,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姜轲心说你什么时候没听清不好,非得这句没听清,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么?”
“……不算……”
姜轲脚下一顿,表情马上就要傻眼,耳中又钻进了宗锴大喘气的后半句:“我想我得重新认识你了。”
姜轲不由得更愣了,半分多钟过去才找回思路,满肚子的鬼心眼这么多年可算又派上了用场,他朝宗锴伸出右手,自报家门道:“你好,我叫姜轲。”
第10章 第十章
姜轲进门时,秦子阳已经在家了,正穿着睡衣蹲在书房电脑椅上打游戏。他惊讶道:“你怎么居然在家?”
“我怎么不能在家?”秦子阳忙得顾不上回头,手上一顿猛Cao作,可惜还是挂了,“靠!”
“我以为你得跟你家那口子共度春宵去呢。”姜轲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靠在桌边刚喝两口,又让秦子阳抢了过去。
“渴死我了。”秦子阳咕咚咕咚灌进去大半杯,“他明儿一早出差,晚上还有报告要写。”
“还以为你长出息了,”姜轲夺回水杯,“合着是人家嫌你碍事儿。”
“你别老挤兑我,这回他可得出差一阵子了,我能天天在家陪你,高兴不?”秦子阳说着话,一面伸手往他腰上摸了一把。
姜轲顿时窜出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挪到两步开外,“要不你跟他一块儿出差去吧,公司我一个人就行。”
“不识好人心。”秦子阳隔空点了他两下,又话头一转,“诶,今儿那人我看着有戏啊。”
“有什么戏?”姜轲灌下最后一口水,端杯往客厅沙发走,“八字都没一撇,别说一撇,压根就没落笔。”
“不至于吧,”秦子阳跳下椅子,也跟进了客厅,“要真一点儿戏没有,那干吗还来吃饭?”
“那不是你们俩非拽他么?”姜轲无奈道。屁股刚挨上沙发,不知怎么忽然一下想起来刚才宗锴母亲看他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明白宗锴那句“不好意思”从何而来。他心里没底地问秦子阳:“诶你说实话,就我跟他,我们俩站一块儿,看着配么?”
秦子阳闻言还真回想了一下,说:“你要说他西装革履那Jing英样吧,是有点儿不搭,可那不是工作装么,他不能二十四小时那么打扮吧?再说那都是外表,真正搭不搭还得看内在。”
“外表都不搭,还轮得着内在?”姜轲让他一说马上有些提不起劲儿了。
“我是说你们俩打扮不搭,又不是说你长得丑。”
“…………”
秦子阳画蛇添足地解释了一句,姜轲更郁闷了。见他没接话,秦子阳又问:“你之前说的那过节还没解开?”
提起这个,姜轲倒也困惑起来,“我也说不好,他什么都没提,算是过去了吧?”
“你问我?”秦子阳看看他,“你都说不好的事儿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要搁我说,你不如加把劲儿赶紧把他泡到手,那你就不用这么胡思乱想了,更重要的是,你也不用孤枕难眠了。”
姜轲觉得他前半句还行,后半句又歪了,“你别老说的好像我想对他干什么。”
“是你想让他对你干点儿什么。”秦子阳纠正他。
“那怎么了?”姜轲不服气道,“我单身,我想什么都正常。”
“想就想呗,你脸红什么?”
“红了吗?”姜轲抬手摸摸脸,红没红不知道,热倒是真热。
长到这么大,这还是姜轲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神荡漾。大学时那段两年的感情都没让他有过这种感觉。光是想想他都坐不住了。
“我去洗澡。”
“赶紧冷静一下,要不就泄泄火。”
秦子阳调侃的声音还在身后,姜轲逃进了浴室。
他在浴室磨蹭了快一个钟头,直到秦子阳过去敲门他才出来。结果回屋一看手机,他简直想捶自己一顿。他丧失了一个多么难得的宗锴主动找他说话的机会。
宗锴一共发过来三条消息:
-到家了么?
-睡了?
-晚安。
他看着这三条简短的消息,初恋似的心头直撞鹿,可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最后也没好意思打扰宗锴。
他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他们彼此不明身份的那半年,也经常是聊着聊着他先睡着了,宗锴问他“睡了?”等不到回答又再说“晚安。”
那时的宗锴,留给姜轲最深的感受就是温柔。后来他渐渐又发现,宗锴的温柔底下其实还包含了一种让人觉得十分可靠的东西。姜轲现在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