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概这就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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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头斗犬防线小心翼翼地生活着,或者整日蜷缩在城堡里打发光Yin。到我足够年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酒、香烟和□□,是能够帮助人暂时忘却世界的可怕的绝妙手段。在我眼里,□□这个种类,既不是人,也不是女性,更像是救赎。在她们的怀抱里,我倒能高枕无忧,安然成眠。她们没有一丁点儿的对人生的希望,达到了令人悲哀的地步。或许是从我这里发现了一种同类的亲近感,那些□□常常向我表现出自然的好意。这毫无算计之心,绝无勉强之意的好意,萍水相逢之人的好意,没有令我感到局促不安,使我在茫茫黑夜中,从□□那里,真切地看到了圣母的圣洁光环。
有时候,□□和圣母的界限是模糊的,我的这种想法如果被任何教派的人知道肯定要把我送上绞刑架。
为了摆脱对人生、对活着的恐惧,获得片刻的安宁,我和那些最廉价的□□在一起,什么都不做,而我也绝对不会对她们升起欲望。一种妖冶的气氛开始弥漫在我的周围,在喝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时候,我渐渐觉得抱着我的哪里是什么下贱的□□,她们比所有的公主和圣女都要高贵。
我曾经收到酒馆tun部丰满的女人写的拙劣的、散发着劣质的香的情书,上面写满了对我的溢美之词,那些词汇让我感觉到浓烈的情感几乎要融化我的心脏,每在这个时候,消极的颓废情感就充斥了我的身体里,马上不再和那些女人联系。在我自己都不了解的某些特质,能吸引女人飞蛾扑火,多到让我自己都似乎错觉的相信我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不堪。
可怜的虚荣让我发了疯一样伪装自己,在防线里每个认识我或者知道我的人眼里,我都是一个极端傲慢自大,疯狂,极端偏执,当蔑视变成了畏惧之时,我这个“鬼之子”才算是名副其实了吧?毕竟我有一个被成为“斗犬之鬼”的养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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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我总算见到了一个和我同样的人,明明身处地狱,却对光明视而不见。宁愿全身插满荆棘也不愿意向神明寻求解脱。那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却比晚夜更黑的身影,在墙壁的Yin影之下,他的存在,让我感觉到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
“亚赫图斯,我记住你了。”这个既疯狂又自卑的少年人向亚赫图斯伸进出了手。
在两片Yin影之间有一条光明的夹缝,那里,两只相似的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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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斗犬的城堡太过Yin暗,走廊里吹来的都是冷气,据说和建造城堡的材料有关,外面的房子又shi热,亚赫图斯住在城堡的最高层,温暖舒适,这从几年前被伯lun左的领域冻去了九成的命,法兰就住在他旁边的房间里,但是亚赫图斯一直没有见过他。拒城堡的仆人说,那位少爷是个浪荡子,领主大人的养子。
养子,可是一个比私生子更拿不出手的身份。传言那位少爷脾气古怪,傲慢盛气凌人,反正古怪的紧,仆人们都得打十二万分小心来伺候他。不过他不常在斗犬城堡里出现,而是和贩夫走卒厮混在一起。
没想到会是那样一个人。
有趣,有趣,有趣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樱桃忌出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都铎金玫瑰,埃罗野蔷薇
三头斗犬防线一直都不□□宁,和都铎王朝的冲突时有发生,总是在边境线内外几十里的地方留下十几具乃至几十具尸体后两边的书记官彼此写信谩骂对方先挑起摩擦,来来回回无数次,谁占了便宜就说不清了。但是没人感先发动战争,囤积在边境的两道防线的士兵年年增加,最后终于到了国家财政负担不起的地步,罗素大帝大手一挥,除非将军能自己自足军费的开销,否则裁军的恐怖事情就要发生了。
裁军,这个消息在暴风防线不胫而走,在和平年代当兵绝对比回乡下当个农夫有前途的多,无数士兵在向将军身边的秘书先生打听裁军的数额。虽然秘书先生没有给出准确的数字,但是已经透露出裁军已经是铁板定钉的事了。
罗素大帝认为,在和平之时完全没有必要花费那么大一笔军费来维持常备军。其实,他和他的父亲都为要维持防线的开销感到头疼不已,但是这是属于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规定,为了防御被驱赶到姆大陆上的异族和敌人,据说也有少部分异族散落在两个大陆之上,但是在绝大多数人的记忆里只是遥远的、yin游诗人口口相传的故事罢了。
防线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
罗素大帝在文件上盖下了自己的金玫瑰印章,一封由派恩将军撰写的[裁军斥要]就铁板定钉了。尽管赛门将军强烈反对裁军,但是他的诉求在议会上被所有人一致否决,甚至于连赛门将军自己除了先民的古老记忆之外根本拿不出什么有效理由来维持常备军。
信件寄出之后,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失落感笼罩了罗素大帝,他望着狩猎花园里华美的城堡和宛如仙境的花园,可心中是不能满足的空虚,这种感觉他一直都有,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