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里,无需掩面,取了斗笠吧。”
顾琊皱了皱眉头:“郑堂主见谅,是我不愿意让她在外头抛头露面的。”
郑少衡也无话可说了,毕竟各家有各家的规矩,虽然说江湖上的风气开放的很,真的行走江湖的女子与男子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若是女子嫁了人,丈夫不愿意叫她露面的,倒也并不奇怪。
“那不如让他去后院?”郑少衡又笑道:“与内眷坐在一起才好些。”
顾琊摇了摇头:“可我不愿和他分开。”
几次三番连着郑少衡也知道,顾琊也并非毫无准备而来,恰恰相反,应该说是顾琊准备的相当充分,连带着面子上的事情都不愿意再做了。
他顿了顿,忍了忍心中的不快,冲着郑青笑道:“你看,往日里都说我贤侄冷心冷情呢?又是哪里的话,这是没遇上,遇上了恨不得绑在身边呢。不过男人倒是也都懂这感觉,我对曲琼倒也有几分这样的心思。”
孟曲琼与他差了那么多岁,二人更是一点感情也无,他却能把这话说的这么圆滑,叫亓官晏都有些暗自佩服他起来,毕竟若是这样的事情在亓官晏身上,他是绝不可能说的这么顺风顺水的。
“老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我们进去吧。”郑少衡侧了侧身子,把顾琊和亓官晏往院子里引:“今日来了不少人,贤侄不太下山,与他们应该都不太熟,我来替你引见引见,江湖上的事儿嘛,从来都是大家一起做的。”
顾琊应了一声,跟着郑少衡往里面走。
路过厅堂的时候,亓官晏却突然抓了抓顾琊的袖子。
“怎么了?”郑少衡意识到了顾琊的停滞,便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们。“内子似乎有些话要与我说,”顾琊伸出了手心递到了亓官晏的面前:“郑堂主不必担心,我与内子说两句话便跟上来。”
“小夫妻”说话,郑少衡的确没有插手的余地,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一边看着顾琊和亓官晏。
亓官晏正好如今“口不能言”,倒是方便了在郑少衡面前与顾琊交流。
顾琊斜着半个身子,遮住了郑少衡的视线,旁边也有宾客往来,不过那些宾客对于亓官晏和顾琊之间的沟通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味道不对”亓官晏在顾琊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小心行事”。
顾琊皱着眉头,他倒是想过郑少衡会在酒菜之中下毒,却没有想过郑少衡竟是要在空气里做文章,别的暂且不论,这宴席上这么多的人,他隗颙堂的弟子也不在少数,即便有解药,这么多人难免有所疏漏。
“下毒?”顾琊也比了个口型。
亓官晏摇了摇头,又写道“应该不是”。
这么一写顾琊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于医理也有些研究,对用毒和□□也略知一二,方才的确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是院子中花香重了些,别的没有哪里不对。
“我去看看”亓官晏写道“你和他说”。
顾琊的脸上满是不乐意,亓官晏的腰上还别着麒麟剑,但是亓官晏又不会武,一个人单独行动只怕是羊入虎口。
“别怕”亓官晏撩开了斗笠的面纱,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向了一边小路上正在与一位宾客交谈的小厮“钱多多”。
顾琊便觉得越发不高兴起来,似乎觉得亓官晏比起自己更相信钱多多一些。
不高兴归不高兴,他也不想拂了亓官晏的意思,于是转头对郑少衡说道:“内子似乎有些身体不适,不知道府上还有没有空的厢房可以供他休息一会儿?”
郑少衡连忙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来:“身体不适?是怎么回事?”
“无妨。”顾琊点了点头答道:“不过是舟车劳顿,有些水土不服罢了,且找一间空房让她歇上一歇就是了。”
郑少衡点了点头:“府里头地方大得很,厢房自然是有的,我找侍女带他过去。”说完便随手招了个侍女,向着她嘱咐了几句,便看着她把亓官晏往后院领。
郑府的占地极大,那侍女带着亓官晏兜兜转转在后院里转了几圈,直到前院的喧嚣之声都听不太清时才停了下来,站在了一间空房门口。她推开门,小声道:“庄主夫人,请您在这里稍作歇息。”
亓官晏点了点头,便装作一副毫不设防的模样往前走。
那侍女骤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银光一闪便向亓官晏刺去,亓官晏抽出麒麟剑架住了她的招式,两兵相交发出了金戈之声,亓官晏往后退了半步,立刻便知这郑少衡看似不经意间招来的侍女实际上是个练家子,不仅招式一流,连同着内力也不弱。
他往后一退,面前便立刻空出了一大截的面门,那侍女举着匕首往上一挥,将他罩面的斗笠砍成了两半。似乎惊讶于他竟然是个男子,愣怔了一瞬,而后又欺身飞了上来。
亓官晏一边招架着她的攻势,一边在心中暗自焦虑钱多多怎么还未出现。
不料那女子竟然是开了口:“你若是还在等你的同伴便可省省心了,这郑家大宅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