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朗声道:“末将秦羽来迟,请王爷赎罪!”
秦羽话音才落,周同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见了人大吼道:“谁准你进来的?!”
“周同下去!”凌淮陌冷声呵斥,转脸冲着韩辛辰举杯笑道:“何必呢?”
“秦将军年少莽撞啊!”韩辛辰亦是笑着举起酒杯,冲秦羽摆摆手。
他二人倒是心灵相通,齐王反成了摆设。韩辛寅眼看着失了时机,冷哼一声坐回位置道:“四弟少了那份心思最好!不该是你的就是抢也抢不来!”
乐声再起,身着艳丽的舞姬从两侧缓步走出。苏莞烟满身血污地立在原地,看着尚未僵硬的珠月,似是从千年深渊里透出的寒意从脚底一路冻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快来鞭策懒作者啊!
☆、第四十六章 再回锦阳府
平定韩辛酉的叛乱后,齐地向西几乎是一口气吞下了整块秦地,原被夹在秦王与皇上中间的小地方一下子成了东西相距上千里的辽阔土地。通州一战韩辛寅的Jing锐队伍被消耗良多,纵然是收编了不少秦军,但终究人心不稳一时难以重用。趁着他根基未稳,远在大都的那位借机划走了贴近京城原属于齐地的晋州。楚王爷虽然统共也没有与秦军见过几次面,但几十万人马浩浩荡荡也不能白来一次,驻守后方的老将陈千里领命赖在豫州不肯再活动一步。
秦王一灭三方势力都大有增进,尤其是卡在“夹缝”中的齐王可以彻彻底底出来透一口气。一时间大燕向南、向北、向西被彻底分成了三块,直到来年三月末,三足鼎立的局势已然形成。
本应是这场战役里收获最多的齐王却是一点也不开心,毕竟晋州一划走,他便难以寻借口接近大都。再加上形势所迫,要面见皇上就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凌淮陌在此时提出了一个让他简直无法接受的建议。
“晋州划给了皇上管,洧川就没有了抵御北方进攻的屏障”,凌淮陌把胖成小猪的老猫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摸弄着油光锃亮的皮毛,冷冰冰的语气不像是与人商量的样子:“王爷,不管是出于制衡势力还是身家性命,权利的中心都应尽快向西迁移。”
韩辛寅听得很不耐烦,眼睛看着幅员辽阔的地图却一点也打不起Jing神:“你想往哪里迁?金城吗?去做第二个韩辛酉?!”
“不舍得了?”凌淮陌冷笑一声,长出口气,勾起嘴角戏谑道:“你就是拼了命的往上贴,人家也不稀罕你啊!王爷,你不如为自己盘算盘算。洧川是绝对呆不下去的,最起码你也要退守到通州。通州一战虽然惨烈,良田、建筑都多有损耗,但至少民心所向。前有洧川可以抵挡北方袭击,向南可以关注豫州与楚王的动向,距西北也不会太远,易于控制不太稳固的势力……”
“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韩辛寅猛地站起身,微眯起眼睛愠怒道:“凌淮陌,你有那个野心,我没有!我想守在他身边,为他守一片江山,而不是把大燕的土地弄得四分五裂。你要想称王称霸,本王也不是傻子,任由着你把我当傀儡摆设!”
处处为他着想,到头来却成了自己野心勃勃。人心不在你身上,便是做什么都是错的,凌淮陌在阳春里感到一阵Yin寒,刻薄的嘴巴越发是管不住:“你想守着他,他不见得愿意接受啊!搞不好人家正盘算着怎么清理你呢!”
“他是我大哥,从小便格外照顾我,他断不会那么对我!”韩辛寅看也不看凌淮陌一眼,径直往大门外走,坚决得不容置疑。
看着韩辛寅出了屋子,外面的灿烂阳光散了他一身,黑色的绸缎泛着白光,孤单单的身影很是落寞。凌淮陌忽然大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惊得怀里老猫趴在他胸口不敢动弹,直到笑得眼眶里都积满了泪水,他才停下来,轻笑着低声道:“就是你掏出了心,人家也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王爷,你也是蛮可怜的……”
莫说是凌淮陌心思Yin暗,容不得别人好。至少在皇上那里他并没有猜错,素以温厚仁德世人的正英皇帝韩辛戌这时候的确在捉摸着先收拾哪一个“好兄弟”。同时钱太后来他这里闹腾好几次了,哭得声嘶力竭闹着要把韩辛酉从软禁的冷宫放回秦地。
“老太太又来哭过了”,韩辛戌把奏章摞在一边,展开大燕的全境地图,略显烦躁道:“就是朕放了,也要看老三肯不肯接受他!弄不好凌淮陌也学着前代佞臣皖紫霄做个杀人剥皮的买卖!”
韩辛戌显然不是他表现来那般纯良,知道他心情不好,蒋崇琴识趣地没有接话,看着他在地图上描描画画半天,又开口道:“再多来几次把朕惹烦了,就彻底让他们母子团圆!”
这是要连钱太后一起软禁的意思啊!蒋崇琴听出来画外音,不管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总要装模作样的说两句,毕竟是亲妈亲兄弟,免得他日后后悔了拿自己做出气筒:“皇上,钱太后她爱子心切而已,莫要太较真儿。”
“她爱子?!怎么就不能考略一下朕的处境?”韩辛戌明显是动怒了,向来是波澜不惊端出一张好人象的皇帝也多少有些绷不住:“那么喜欢老二就腾出个地方让他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