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种词用在长辈身上有点奇怪,“舔?”
“怎么?”
“家族遗传啊?”
“对啊,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幸运?”顾桕扬着下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以后可就是唯沈途主义至上者了啊,记得对我好点。”
沈途顺着他的话头道:“我尽量。”
“啧,不应该说你保证吗,尽量个屁啊。”顾桕抬眼看他,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嘴硬的人?
难道说句好话能掉块rou?
“少说脏话。”沈途斜他一眼,没忍住弯指从他嘴唇上擦过。
“这个不算吧,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不爱听脏话?”顾桕不在意道,伸出右手抓住他腕子不放了。
沈途没作声,挣了两下没挣脱。
顾桕的力气是真大,只看外表绝对看不出是个已经练了散打近十年的未成年。
“别动。”他攥着沈途的手一直没放开,挑眉笑了笑,道:“干嘛摸我?”嘴唇上的触感仿佛还在,温热的。
“不可以?”沈途也说不清为什么,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出去了。
“也……不是不可以。”顾桕攥着手往下拉,一步一步朝身前压过去。
沈途被挤得没地方站,直接靠在了小巷的墙上。
顾桕提前伸出左手在他身后垫住。
……
两双好看的眼在空气中对视了一秒。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刚才那下意识的动作将情况变成了这样,但沈途要是再看不出他的心思就是傻了。
清了清嗓子,他沉声问:“你哥的事问清楚了电影也不看了?”
“……电影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但今天这种氛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
“确定?”沈途又问了一遍,“不看了?”
顾桕有点紧张,攥着他手腕的手松了松。
几秒后,很肯定地点头。
点完头又将身子往前俯了几寸。
……
距离正好。
呼吸时略带暖度的shi润感传来。
……
恍神间,五指间的手腕猛地退了出去,一扯一带间整个身子由最初的面向墙壁到背对墙壁,撞了上去。
两人的位置完全来了个对调,顾桕被彻彻底底地摁在墙上。
不痛但在意料之外。
他足足缓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Cao,沈途你——”趁火打劫啊简直是,居然趁他没注意没用力时反压?
狡诈!
来不及说出口。
话的一半被堵在唇舌间,顾桕只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牢牢捏住,温热的触感立马贴了上来。
……
“不看就做点别的。”沈途贴着他的嘴唇沉声道。
……
离第二次月考来临还有三天,顾桕但凡有空余的时间便和沈途探讨考试中错题的解法,现在已经不再局限于语文试题了,理科的很多题目都会涉及。
沈途在这期间发现了顾桕很多有趣的地方,譬如脑子特别灵活,尤其是在解理科题目时,抠重点有一套自己很严谨的思维,并且面对难题时总是抱着一股我今天解不开你就不姓顾的不放弃Jing神。
沈途自认自己做不到这点,特别是面对难度特别大的理科压轴题时,会尽全力去解但不会在课后再去想两种三种或是更多更简单的方法。
还真如陈妈最开始说的,两人可以互补,顾桕的理科成绩很明显是在自己之上的,现在或许还不太能看出高低,可毕竟是理科班,等到高二后期或是高三时考试只考理科,就能立马看出区别来。
当然,他的理科也不差,只是相较于顾桕来说在特别难的压轴题上要稍逊色一点。
体育课下课后一群男生一窝蜂地走进了教室,顾桕因为脚伤的原因好大段日子没打篮球了,每次都跟着沈途去树荫下写作业,这还是伤好以来的第一次。
天气热,打完球回来每个人额头上都布满了细汗。
沈途很早就回了教室,写完好几道题目后拧开水杯喝了一口,不一会儿教室后边便传来顾桕的声音。
“这么热的天怎么没水了?”
教室后边有个很小的杂物间,墙上挂着净水器,平时小小的红灯会亮着证明自己在工作中,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灯没亮,出水口也不出水。
林从拿着杯子跟过去看了几眼,握着本书给自己扇风,“学校想渴死我们啊?”
“什么鬼破玩意儿。”
一众人抱怨了会儿,约着去商店买水。
顾桕懒洋洋地坐椅子上不想走路,拒绝了林从,“你们去吧,懒得动。”
天气是真热,坐椅子上吹着头顶吊扇的凉风,简直是一步也不想挪。
“给你带回来?”董逸人道。
顾桕朝前面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不用。”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