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34、春光競相爭艷(3)</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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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我一副挑釁說:「我就是小氣,麥願樂捐,也沒餓死你啊?」
「好吧,我不妨告訴你,當時我和杰夫在荷蘭。我家在京都,櫻花樹都沒倒。」
「你真幸運,聽說荷蘭哥最喜歡東方人,你沒忙到連肚臍眼也被大雞巴弄傷吧?」
「哈!雖然那是台灣人的專利,但我真心感謝你們,長久以來全方位支持我們。」
「全方位咧!瞧你得意的嘴臉,在笑我們台灣人媚日,巴不得再被你們殖民嗎?」
「你們社會上表現出來的氛圍,不就是這樣?何需我多言,你又豈會不曉得。」
「奇了!」我很不以為然,「什麼氛圍,我半點也沒感受到,你別敏感少臭美!」
「電視都在播,很多人不介意被我們統治,不喜歡課本增列被殖民,很好啊?」
「好你個大頭!武田兄!歪嘴雞愛怎麼講,我管不著。但是,你不能以偏概全。至少我的家族永不敢忘,會將我阿祖的苦難經驗,一代代傳承,烙印在這片土地上。」
「好唄,我不跟你開玩笑了。阿青!我真的很想聽你阿祖的事蹟,拜託你講?」
我說:「武田兄!你也了解,二戰時前線戰情吃緊,不僅貴方人員死傷慘重,也害得台灣許多家庭支離破碎。這都是因為一個人的野心,造成千萬生靈塗炭。但事過境遷,譴責無用。我只想強調,在南洋的叢林裡藏著許多男人。除了貴方和台灣軍伕,還有美軍和當地土著。大家都在玩血淋淋的生存遊戲,不是用大雞巴刺來刺去ㄟ?」
「互見生死很殘酷,你不必拿大雞巴來誘拐。我已做好心理準備,你但說無妨。」
「既然你不聽會脹懶,我也不添油加醋,依照我阿嬤的轉述,完整「喀必」。」事情不能開玩笑,我深吸口氣,很正色接道:「話說那一年,我阿祖二十六歲,一個純樸的農村青年,日子雖辛苦,卻擁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孰知,惡運憑空降臨,日軍來到村子抓人。明明是強徵我阿祖去從軍,卻要他簽下自願切結書,連夜將人拉去南洋當軍伕。沒有安家費就算了,從頭到尾連一分軍餉也無,任由無數的台灣家庭喝西北風。武田兄!我看過「阿信」這部連續劇,刻劃你們國民的生活,雖然很困苦,卻無人抱怨。然而,你們平常把我們當成二等公民,有福不同享,有難卻強迫我們接受,我們活該嗎?是的,世界就是這樣,誰強誰就是老大。我阿祖很清楚,深知家裡還有妻小在苦盼、在等著他回去照養。他不能死,更不願意成為叢林裡的一具無名屍體,任由野獸啃咬、屍骨不全橫死他鄉。那半點都不值得,因為在你方統治下,我阿祖從未感受到,有被當人看的一刻……所幸得天庇佑,日軍戰敗後,我阿祖還活著,跟一批倖存者落難山林荒野。可是惡運未解除,他們彷如棄嬰必須自己想辦法,躲避當地原住民的追殺,免得被抓去活烤煲湯。活生生的事實,他們忍著身上的傷痛,個個Jing疲力盡,啃樹皮、喝屍水,最後仍難免遭遇一場殺戮,一夥十六人全遭砍殺,唯我阿祖左腿重創兩刀,滾落山崖,掉入溪谷,隨波逐流,大難不死。最後輾轉回到家,恍如隔世。不提惡夢纏身的Jing神折磨,光是他腿上那兩刀,雖痊癒卻無法根除。每逢秋冬,我阿祖就得跟痛風搏鬥,靠著我阿嬤天天用藥水熱敷支撐,一年又一年……」
我很不喜歡提起這件事,因為總是控制不了情緖,忽而難過、忽而憤慨,最後心酸不已,無法抑制淚水不衝上眼眶。偏偏,怨無用、恨多餘,只能默默承受,暗暗激勵自己,壯大壯大。就算台灣不爭氣,又被人家統治。我也有籌碼,不必乖乖被殖民!
說真的,台灣在國際上的地位,國不國的很難堪。到底要統要獨,我完全沒意見。不像美日兩國,軟硬兼施,就是希望台灣不統不獨,維持現狀,他們方能取得最大的利益。講難聽點,台灣就像砧板上一隻肥美的老鼠,各方虎視眈眈,垂涎覷覦。雖然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