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觉得好笑。
邱灵赋也没管那掌柜的答应,端起小二手上的茶便往那边去了。
路过阿魄时,阿魄为他的任性妄为,对他无奈笑笑。邱灵赋不领情,犯了个白眼。
这茶送到三位姑娘面前,这仨姑娘都抬着漂亮的眼好奇地瞅着他,其中一位朝他感激一笑:“谢谢。”
看来这三姑娘还是听到了那混蛋的话,这可真坐得住,要是自己,早就掀桌把那混蛋舌头砍了。邱灵赋心想。
掌柜的终于腾出了位置,邱灵赋整了整衣装,清清嗓子,像模像样地就要开始说话了。
木板啪的一声,这喝茶的人注意都往这边看来。
阿魄一手端着茶,放在唇边,也往那边那修长的身影看去,这人倒是不怯场,看来也是经验老道,孰能生巧了。
“不知在场的诸位有没有从紫域来的?这紫域最近发生了一起大事,把那紫域闹得是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的。不信你看,那些要来花朝会的门派,都被得搁住了脚步,这花雨叶包下的客栈,都还空上几间呢。”
那小胡子随着字儿一个个蹦出,一翘一翘的甚是可爱。
这普通说书的也分为两种,一种幽默风趣,东拉西扯,爱来点打油诗趣味一下,老百姓们爱听这个;再有的就是严肃涵养,文绉绉的,博古通今,文人墨客甚是喜爱。
这邱灵赋成天就爱瞎闹腾,什么风雅的话是说不出,自然是做不到后一种,一开口便是圆滑的味道。
这人虽顽皮,却本不是这般浮夸声势,这般演起来却是活灵活现。
邱灵赋这般市井说书的姿态,阿魄可少见,他忍不住插了嘴,要把那人的目光引来自己这边,便捧场道:“什么事?我听说了,这可都是饭酒老儿引起的,那老头听上去倒是有些能力。”
邱灵赋果然看了过来,琥珀色的眼一看是阿魄,又滴溜溜地回去了:“方才那位少侠说得不错,这与饭酒老儿倒是有关系,说起饭酒老儿我倒是知道点秘辛。”
神神秘秘的。
旁边有人有了兴趣,嚷着叫着,催促着邱灵赋快说。
邱灵赋手往胡子一捏,便是一副说书小先生的模样,他思索半天,开口便胡编滥造了一个打油诗:“蜜枣豆糕糖炒栗,烤鸭豆花和烧鸡,都给饭酒老儿去,说你一个小秘密。”
阿魄听了忍不住嗤笑,放到嘴边的茶水就这么撒了一桌,这英气洒脱的少侠忍俊不禁的模样,引得周围人不由得侧目,因为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打油诗是个什么意思。
那花雨叶一位姑娘猜道:“把吃的给饭酒老儿,这饭酒老儿就说真话,是这个意思吗?”
邱灵赋厚着脸皮道:“这位姑娘不仅花容月貌,还聪明伶俐,猜对了!”
又厚着脸皮道,“那饭酒老儿,你给吃的也行,给点什么稀奇宝贝也行,这饭酒老儿得了好处自然会说真话。您可别以为我开玩笑,我前几日就遇到饭酒老儿了,这人你们不知见没见过,鹤发白须,头扎小辫,随身一酒壶子想喝酒就喝上几口。头上小辫有三根,这不凑近了还数不清,下次谁见着了问那饭酒老儿就凑近了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又有人嚷嚷:“哎,他和你说要给吃的宝贵的,他才会愿意说真话吗?”
“是啊,这饭酒老儿倒是爽快,和我说清楚了,我便把身上的珠宝玉佩拿出来,向他讨教有什么武林秘辛——你们看我现在这么穷,还得来这儿一人一个铜板地问掌柜的收价钱,就知道这被他洗劫一空是真的了!”
众人大笑,这随是这说书人的笑话趣味,可稀里糊涂中竟然也有点倾向于相信此言不假。
“你问了什么?”这问话的竟然是那忙里偷闲,竖起耳朵也被吸引而来的掌柜。
“这可是大秘密,我用它来换几个铜板这买卖做的太亏”邱灵赋想了一会,又摆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罢了,就当做买个新鲜......”
可他又故作神秘,“但这消息实在太......我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快讲快讲!”
被吊足了胃口,四周喝声不断,外边闲来无事的路人见这里热闹,也有不少凑近来看看的。
“那饭酒老儿拿了我的玉佩和珠宝,胡子一翘,手舞足蹈,欢喜的不得了,嗖地又凑到我跟前,悄声问我想不想知道湘水宫的秘密......我立马摇头摆手,湘水宫?湘水宫算什么江湖门派!”
众人一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故事到了惊险刺激的地方,只是为这说书人的胆大妄为!
这湘水宫虽不是什么威严霸道的大门派,可这财力雄厚,实力也不能小觑。
——可这说书的小胡子,竟然说这湘水宫算什么门派?
那掌柜的满头冷汗先流了下来,可邱灵赋又说了:“哦!不,我这可不是贬低他湘水宫的意思——我是想说那丁宫主一向秉持中立,淡薄权弊,洁身自好,不涉江湖纷争,这湘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