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气道:“见笑了。我这两位师弟确实有些……剑走偏锋。”
“你师弟?”望朔不由得上下打量她,“你们是一伙的?”
“算是吧,”挽朱想了想,“敢问道友找他二人做什么?”
“一伙的,就好办了。”望朔朝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骤然朝挽朱冲去,身形划出残影——
“那就连你一起杀!”
他步法快,剑光更快。挽朱猝不及防之下,眼看要被剑气所伤,黑衣女人挑了挑眉,抬手取出一只小巧的琵琶,被缚住的双手勉强拨动琴弦,空气便骤然寒冷下来,锐利剑气也仿佛被冰封,不能再进一步。
“梵音琵琶。”望朔目光一动,“你是盛家的人?”
女人妩媚一笑:“你猜?”
“管你是不是。”望朔冷冷道,“你们两个的命,我要定了!”
“废话少说!”女人嗤笑道,“姑nainai我横行无忌的时候,你还在吃/nai呢!”
她拨动琴弦,琵琶声如碎玉流珠,潺潺而出,交织成绵密的冰网,把望朔牢牢锁在当中。
望朔扫了一眼,撇了撇嘴角:“法器虽好,可你修为太低,又能奈我何?”
他说罢剑气一震,绞碎了层层冰网,漫天灵力顿时剧烈震荡开来,挽朱闷哼一声朝后退去,跌坐在巨轮甲板上。而气流如刀,一下子便割断了木船缠在码头上的粗绳!
眼见巨轮缓缓驶离码头,被风鼓动着往海中飘去,船上诸人俱是慌了神,水手则大声吼道:“稳住!稳住!舵手已经控制住了方向,大家不要惊慌!”
挽朱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下垫了个人,正是那黑衣女子。
她有气无力地望了挽朱一眼:“仙子,你再不起来我要断气了。”
挽朱颇有些尴尬地道谢,却见岸上的望朔望着渐行渐远的巨轮,竟然依旧不放弃,反而腾空而起,怒喝道:“剑来!”
他身后剑匣嗡鸣碎裂,一柄青苍大剑落入他掌中。
那剑什么都还没做,天色却骤然暗淡下来,狂风四起,雷霆乍惊,海上隐隐传来巨兽的咆哮。
“……游龙剑。”挽朱喃喃道。
此时再无人敢笑他ru臭未干了,望朔立于风中,火红色的耳钉闪闪发光,倨傲眼神中多了几分肃杀。
“风雷助我!”望朔轻声道,剑锋划出森冷的弧度,直直冲向了挽朱和黑衣女人!
“我要是被一个小孩搞/死,”女人低声道,“那就丢人丢大了!”
她说着,心下一横,琵琶上泛起裂纹,正是鱼死网破之势!
——便是那一刹那间,汹汹杀气倏然消散了。
挽朱猛地抬头看去,看到一人御剑而立,抬手接下了望朔的风雷一击,黑衣翻飞间露出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
世界仿佛静止,唯有海浪波涛,chao起chao落。
众人回过神来,却见船舷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白衣胜雪,凤眼含笑,美到惊心动魄,宛如花月Jing魂。
他望见挽朱,颔首一笑:“好久不见,挽朱师姐。”
炼剑
望进那双带笑的眼睛里,挽朱恍然间回过神来:“沈师弟……”
沈意笑了笑,身后狂风巨浪拔地而起,而一人踏浪而来,持剑站在他身后,黑衣银纹,长发青冠,睥睨间神色三分傲然,七分散漫。
那男人不紧不慢地瞥了望朔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剑,啧了一声:“你找哪个jian商炼的剑,这就破了个口。”
沈意凑上去瞄了一眼:“你是用剑又不是用刀,就不能轻一点?”
男人一撩衣袍坐在沈意身边,抬手就把剑扔给他:“你行你上。”
沈意抱着剑没动,只一双眼睛望向了落在船头的剑阁少年。
望朔的红狐裘在海风中猎猎飞扬,此时抱着剑打量他一眼:“你是沈意?”又瞥了男人一眼,“那他就是秦越了?”
沈意眨了眨眼睛:“沈意和秦越是谁?不认得。我们是神奇二侠。”
“随你。”望朔哼了一声,“有人找我买了秦越的命,至于你,识相点就滚开吧。”
“买我的命?”秦越侧过头来盯了望朔一眼,“多少钱?”
望朔淡淡道:“一块天陨石——怎么,值你一条命么?”
天陨石!那是炼顶级法宝的必备材料,乃陨星落入灵脉后经千年炼化而得,纵观天下,敢说收藏有天陨石的,恐怕只有神微宗和皇室了。
秦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换我一条命大概是值得吧,但是换两条命,恐怕就亏了。”
“两条命?”望朔闻言一顿,目光投向了沈意,“你和他?”
沈意笑容歉然:“不好意思,我恐怕是不会滚了,毕竟我俩是一伙的。”
望朔握紧手上青苍巨剑,一跃而起:“那就连你一起杀!”
沈意忙不迭把剑塞到秦越手里:“交给你了!”
秦越懒洋洋坐那不动,慢吞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