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压着嗓子吼道:“开始了啊!”说完就摁下播放键一溜烟跑过来。
几个人紧张地排排坐好,大气都不敢出,然后就看着屏幕上先是出来一堆白底黑字的日文,然后就是白花花一片——雪花点。
持续了得有一分多钟,朱保平忍不住打破沉默,问刘泉:“?雪花那个飘?”
带子是刘泉偷拿他哥的,虽然从没亲眼看过,但别人看的时候,他躲门后边可是亲耳偷听过的,肯定不是这个动静。
他想了想,跑过去摁了几下快进键,画面和声音突然就出来了。
录像机的音量还在上次他们看的那个档,完全听不懂的异国语言夹杂着“嗯嗯啊啊”的声音忽然响起,饶是刘泉手疾眼快迅速奔过去调低音量,那些令人尴尬脸红的画面还是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几个人都受了不小的惊吓。
黄晋故作镇定不错眼珠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咽口唾沫往后一靠:“哟,怎么上来就是这样儿啊,太直接了,不舒服。”
刘泉看他一眼,“装,小帐篷都撑起来了。”又转过去看关唯一眼,奇道:“哎哟,厉害啊关小唯,坐怀不乱,什么反应没有?”
由于这三个人合谋着要给关唯“惊喜”,他事先一点儿不知情,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再加上突如其来的紧张和尴尬,屏幕都没好意思盯着看,更不用说能有什么生理反应了。
“你也没有啊……”他不甘地扭头看一眼刘泉。
后者啧一声:“和我比?我都偷听多少遍了,能有什么反应?算了,今天这礼物送得不完美,下次我想办法弄个文艺点儿的,那种你肯定喜欢。”
这份“惊喜”倒是很入朱保平的眼,他看了一会儿就起身进了厕所,出来后诗兴大发,“霪雨霏霏,连月不开,Yin风怒号,浊浪排空……浪排空……排空……空!”发完诗兴就去厨房找刀切蛋糕。
黄晋嫌弃他刚刚排过浊浪:“别动手,你敢切我就不吃了!”
朱保平鄙夷地“哼”一声,“好象谁没自己弄过似的,哦,除了关唯。”
关唯大窘:“干嘛要说我!”
朱保平哈哈大笑:“看,没说错吧。你要弄过就不是这反应,真得弟弟,舒服着呢。”
刘泉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关小唯我真不放心,你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还改不改了?去了青中不得让人当软柿子捏啊?”
关唯的确爱脸红,不过要说是个让人捏的软柿子,倒也未必。
一是从小关妈家教严厉,他从不主动生事;二是即便有事,别看他身板儿偏瘦长相柔弱,硬气起来狠劲儿也不输人。
用黄晋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只伪装成家猫的小狗子,也就在他们跟前嬉戏打闹耍赖撒泼,跟别人可没这么温顺。
想当年,因为总被关妈同事说自己“象个女娃娃”,非跟着刘泉四处和人打茬找架,以期培养出一些阳刚之气,后来让关妈祭起家法收拾了一顿才收敛了。
至于阳刚之气?
呵呵。
几个人吃完蛋糕又腻歪了一会儿,约好改天再吃顿饭给关唯饯行,就各自散了。
鉴于今天这份礼物关唯完全没有接受,哥儿几个还想要到时候正式给他一份,比如黄晋私人出品的“如何快速从青中返回云州学习攻略”、朱保平的一幅“名家少年时期习作”、刘泉……关唯瞪眼警告刘泉,别再闹意外了,可惜他的眼神根本不具威慑性,只换来刘泉嘿嘿一笑。
然而命运今天没打算按常理出牌,它伸出恶作剧之手胡乱拨了一下,哥儿几个这顿饭,竟是没吃成。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在晋江发文了,我会很勤勉,希望你们和我一样,爱他们。
第2章 逐出家门
从黄晋家出来,关唯才开始正视即将面临的现实,感觉很不开心。学习成绩退步的事实不可否认,非要和关妈拧着不肯去青中也没道理,但心里还是压抑不住的恼怒。
他在回家路上默默规划了一番:首先要质问关妈为啥这么大的事不问问自己的意思,然后借机打压她什么事情都要一手包办的气焰,再放低姿态好好聊聊,看看如果自己保证下学期一定好好学习,这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实在回转不了也就认了,反正青中名声在外,肯定教学质量有两下。自己底子也不算差,过去半年成绩唰唰赶上来,再认个错也就弄回来了。
到时候说不准还能跟黄晋考一个学校去呢,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轻快起来。
关妈在厂里医务室上班,每天没有什么要紧事,几个女人闲聊起来,无非就是家庭和孩子。
她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弟弟。成家生子之后,生活的所有重心就是三个男人。
所幸关爸早年下海,公司做得颇有起色;关唯从小模样乖巧招人喜欢,再加上学习也还将就,云州实中可不是随便能考进去的,关妈一直引以为傲;弟弟何伟,关爸托人找了家国企给一把手开车。虽然说得难听点儿是司机,但那些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