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眼眶，她哽咽着问：“师父是说真的吗？不是在安慰我吗？”</p>
<p> “你是我的徒弟，所以我最有发言权。在我看来……”许脉顿了顿，轻轻地笑起来。“你很好。”</p>
<p> 闵玥将嘴巴抿了又抿，还是没压住想哭的冲动，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p>
<p> 许脉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不然她怎么哭得这么伤心。</p>
<p> 闵玥的眼泪是场雷阵雨，来势凶猛，去得也快，哭了没两分钟泪珠就越来越小，渐渐止住了。</p>
<p> 她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了句：“我……我不会让师父失望的！”</p>
<p> 许脉温柔地望着她，笑着回应：“好。”</p>
<p> 情绪发泄之后，闵玥觉得饿了，肚子咕噜噜地叫。</p>
<p> 许脉说：“要不要跟我去实验室喝粥？”</p>
<p> 闵玥不解：“实验室有粥？”</p>
<p> “之前你买的那种速食粥，味道挺不错，我就买了一箱混装口味的。”顿了下，许脉罕见地开了个玩笑：“你不是跟我下医嘱，要我多喝粥吗。”</p>
<p> “啊那个……”想起上午自己一本正经地对许脉说这样不行，那样才可以的画面，闵玥羞臊得直捂脸。“我只是希望师父胃不要难受……”</p>
<p> “走吧。”许脉撑起遮阳伞，示意闵玥站进伞下的Yin影里。</p>
<p> 窄窄的伞面下，两人之间只隔未"知"数着几厘米的距离，手臂时不时会蹭到。</p>
<p> 闵玥有些害羞，往旁边躲了躲，却被许脉拉住手腕，带了回来。“外面太晒，你靠近我点。”</p>
<p> “哦……”闵玥羞答答地应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含住饮料吸管，假装专心喝西瓜汁。</p>
<p> 许脉侧过脸去看她，闵玥刚哭过的眼睛红红的，睫毛shi漉漉的，低垂着眼，如同一只乖巧的小nai猫。</p>
<p> 西瓜汁快喝光了，只留薄薄一层底，空气窜进吸管，发出呼噜噜的声音。</p>
<p> 真可爱。</p>
<p> 许脉无声地笑起来。</p>
<p> 实验大楼平常杳无人迹，只有在上班时间才能看到人。许脉输入密码解锁门禁，轻轻推开门，闵玥以为里面的人在午休，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却发现大家都在干活。见许脉来了，远远地点头打个招呼，便继续工作了。</p>
<p> 许脉提起电热水壶去烧水，闵玥拘谨地坐下等她，明明是跟上次同样的座位，闵玥却紧张得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p>
<p> 玻璃隔断的里面，穿着防护服的人正专心Cao作着各种Jing密仪器，闵玥看不懂，觉得很厉害的同时，免不了从心底生出一丝自惭形秽。方才在许脉夸奖下建立的信心，此刻如霜打的茄子，蔫了。</p>
<p> 在学霸万丈光芒照耀之下，可怜的闵学渣瑟瑟发抖。直到吃上热乎乎的牛rou粥，肚子饱了，胆子跟着肥了，才主动找许脉聊天，问道：“师父第一次经历病人抢救无效死亡，是什么感受啊？肯定不像我这么颓废……”</p>
<p> 许脉慢慢搅着粥，回答：“挫败感大家都会有，但培养一名医生成本太高，不应该一蹶不振。遇到挫折的时候，多想想学医的初心。”</p>
<p> “初心啊……”闵玥咬着勺子，苦思冥想半天，没找到什么崇高的理由，实事求是地说：“我学医其实是因为家里人都是医生，自然而然就学了……师父为什么学医呢？又为什么选择心外科？”</p>
<p> 按闵玥的想法，假如自己有许脉一半聪明，就去搞科技或者投身金融了，要么名垂青史，要么家财万贯，多好！</p>
<p> 就算热爱医学，一心想当医生，也有更好的科室可以选择，比如听起来就高Jing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