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矮榻也温暖不少。</p>
<p> 偶尔会听见积雪像是从枯枝上滑落，啪嗒地几声，再细听又没了。</p>
<p> 半敞开的窗户外只见一些婢女正在清扫庭院的积雪，细碎地能听见扫帚的声响，可见这庭院有安静。</p>
<p> 身旁的代如颜忽地开口道：“怎么不说话了？”</p>
<p> 宫玉收回视线躺在代如颜怀里，算是仰视的望着代如颜说：“我在想阿颜这真安静。”</p>
<p> “不喜欢安静？”</p>
<p> “没有，我挺喜欢的。”宫玉眨了眨笑道：“我就已经很吵了，要是四周再不安静些，阿颜不就听不见我说话了。”</p>
<p> 代如颜浅笑不语，只是拿着一旁的薄毯替宫玉披上，指尖轻握着宫玉的浅色发带道：“眼下才不过辰时，自然是安静的很。”</p>
<p> 宫玉觉得这时候的代如颜最是好说话，便提起那舞女的事情。</p>
<p> “除夕那夜曾有一番国舞女强行晕倒在我府邸外，我当时不想闹出人命，就只得让人将那舞女抬进府照顾，次日清早便让人送走舞女，此后一直让人暗中跟踪她。”</p>
<p> “阿颜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宫玉故意的询问，虽然代如颜应当是知道这件事的。</p>
<p> 代如颜停了停翻书的指尖轻声应着：“那番国舞女怎么了？”</p>
<p> 宫玉有些惊讶于代如颜这个回答，便道：“就在前些日那番国舞女被杀了。”</p>
<p> “这事都城里传闻是那暗杀门派的人所为，可又无实据所以官府也只好不了了事。”</p>
<p> 代如颜目光望著书说：“那小九派去的人探查到的是什么真相？”</p>
<p> “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只是暗中跟踪护卫汇报那番国舞女进了五皇兄的府邸出来后，便被人杀了。”</p>
<p> “所以小九怀疑是五殿下？”</p>
<p> 宫玉摇头伸手理了理盖在身上的薄毯摇头道：“不，我觉得五皇兄做不出来这等杀人灭口的事来。”</p>
<p> 代如颜放下宫玉的发带，低头看着宫玉说：“可有时候人看着越不像，那人就最有可能是凶手。尤其是身在帝王家，谁的手上都会有鲜血，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p>
<p> “可是五皇兄为什么要杀那番国舞女呢？”宫玉没有想出其中缘由，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毕竟心里多少还是对于当时赶出那女子而有些于心不忍。</p>
<p> “想不通就别想了。”</p>
<p> 代如颜指尖轻揉着宫玉的眉间，低声道：“反正真相早晚都会被人遗忘的。”</p>
<p> “阿颜为什么都不好奇呢？”</p>
<p> “这都城有的是秘密，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要是都好奇恐怕就没有安歇的日子了。”</p>
<p> 宫玉轻握住代如颜的手，小心的避开那纱布包裹的手背低声问：“阿颜也有秘密吗？”</p>
<p> 殿内很是安静，代如颜并未立即回话，只是眼眸里倒映着宫玉困惑等待的面容。</p>
<p> “有的，谁都会有秘密的。”代如颜的眼眸似清水一般清澈，可话里却藏着让宫玉摸不着，抓不住，却能明显感觉到的某种，不知道是该被称作东西，还是物品，又或者是人的存在。</p>
<p> 宫玉觉得在代如颜这澄清的眼眸里或许深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里头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或许是除了代如颜以外，谁都不能窥视的禁地。</p>
<p> 缓过神的宫玉眨了眨眼，摸着代如颜的手道：“也是，其实我也有秘密。”</p>
<p> “而且不止一个啊。”</p>
<p> 代如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