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兼职做鸡,但他坚信自己做鸡相当有原则,比如他从不接待自己的学生和同事,预约之前都要核实对方的名字和年龄,教育背景与家庭信息,确保两人露水一夜后不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才会同意对方的邀请,他吃过找窝边草的苦头,便下定了从源头起严格把关的决心。
这固然很麻烦,而且柳昭价格不菲,可也挡不住客源络绎不绝,他深知自己的外表优势,这不稀奇,但他会利用,在他的迷惑下你会觉得他对自己的美貌毫无自知,像朵天真纯白玉兰,不明白自己有多招男人怜爱,可惜,这是柳昭最擅长编织的陷阱,比如扮演无奈失身的良家妇男,比如假装痛受情伤的迷途羔羊,他耍的把戏多了去了,没有一个不屈服,没有一位不以为自己的放浪是对方开发的功劳,他因此对男人痛恨又鄙夷。但一边体会rou体的快乐额一边获取物质的奖赏的滋味实在太诱人,柳昭或许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急需帮助才为娼的,但现在他更近乎沉溺于这样的双重身份人生,白天他是戴着眼镜不苟言笑的教授,晚上则在自己Jing心挑选的男人身下放纵,这体验让他上瘾,他还能在如此情欲中逃避多久?他不知道,也不去想,眼前的日子太惬意了,为什么不持续下去呢?
然而柳昭尽管生性放荡,私生活混乱,但他的确还没有发过情,实际上,他仍然没有过全身心都发毒瘾似的想被alpha标记的体验。柳昭已经27岁,同龄omega都已结婚生子,唯独他的发情期迟迟不来,他曾怀疑过是否医院填错了证明,自己可能仅仅是个有些不正常的beta?至于是否要提前找个普通alpha将就一生,从而为迎接自己摸不清规律的发情期做准备这样的事,柳昭一次也没考虑过。
当然,他有时也谦卑惶恐,害怕地怀疑自己生理功能的延迟或缺失,是否与他Yin暗痛苦的少年遭遇有关。
但那都过去了,他走进课堂,宽敞明亮,窗外绿树掩映,日光琐碎。学生们稀稀拉拉坐在阶梯教室上,机甲社会学在这所大学里不是什么热门专业,就业前景渺茫,柳昭边点名边扫视着眼前的学生,有些出神地想这其中哪些人是自己未来的同事?
许致进来时,柳昭还在摆弄扩音器,他知道机甲人文理论学院学生少、生源差、资金紧张,可连个话筒也换不起未免太让人难以接受。他听见有学生开门,头也没抬地批评:“什么名字?平时成绩扣一分。”
“柳老师,这位同学刚从驾Cao院转过来,还不熟悉机理院的教学楼,你包容包容。”
柳昭抬头迷茫看向门口的院长,这老油条什么时候开始护送学生上课了?班级里窃窃私语,机甲驾驶与实际Cao作可是国防大学的重点学院,竟然还有人不情愿呆在那的?不去也就算了,转选这冷门专业也真够匪夷所思,可若他是个体魄和智商都不如alpha那么卓越的beta,被驾Cao院高强度的训练方式劝退也正常。
柳昭扶了扶眼镜,“赶快找位置坐下吧,同.......”
许致露出一口整洁的大白牙,笑意盎然,柳昭可太熟悉这笑容背后的含义了,昨天晚上酒吧里,他就是被这张俊朗脸蛋给诱骗得忘记原则和底线,浑浑沉沉爬到许致床上去的。
许致就坐在柳昭隔壁桌,可他没注意,投在自己身上放肆打量的目光太多了,他哪里分得清谁是谁?
一个男人凑过来,神色紧张:“做不做?”
柳昭白他一眼,谁不是出来觅食的,何必畏畏缩缩,“做什么?”
“口交多少?”男人似乎也明白他并不廉价,便选择了一项在他能力承受范围之内的服务,当然,是他自己以为能承受。
“5000。”柳昭不由思索。
“几次?”
“一次,射嘴里加3000。”
男人爆了个粗口,“你嘴里镶钻石啊?”
柳昭懒得和他废话,“我嘴里镶什么你都干不起。”他起身准备离开,招手让服务生帮他叫车,岂料肩膀被猛地一拽,那个男人粗鲁地抓住他大吼:“臭婊子看不起谁呢!”
柳昭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他那天课排得挺多,原是打算回家睡觉,可朋友强烈同他推荐这家新开的酒吧有多少天菜青睐,柳昭不耐烦他喋喋不休,也就去了。到了地方才发现朋友和老板认识,朋友是拉他来给酒吧招揽生意的,天知道,朋友嘴里的天菜就是指他自己。
眼下朋友早早寻到床伴离场,柳昭一个人百无聊赖,谁也没瞧对眼,倒是被个无赖缠上。
客人们都着柳昭的sao动吸引视线,纷纷落目,满心好奇,期待这个美人如何脱险。柳昭虽素来享受被注视,但绝非处于这种情况之下,他语气不善:“放开。”
无赖根本没把这个看似柔弱的美人放在眼里,扯着他手臂就往外拽。
柳昭刚要动手,一个男人的身型挡在两人前。
“请放开他。”
无赖不以为然,叫他少管闲事,给老子滚蛋。
骤然一拳落在无赖脸上,男人动作快极了,很明显不仅仅是个业余拳击爱好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