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着呢,老子正青春好么,”话锋一转,又到了戎冶身上,“戎冶纵那么多年欲也没见他虚啊?”
成则昭澹澹然笑,开口道:“行啊,对便宜弟弟的正牌女友我可不能一无所知,走吧。”这句话已经对靖灼有了回护的意思,女孩子们也自然难以借着聊天的机会让靖灼难堪或者抖戎冶的旧事来影响两人关系。
成则衷算得上是继成潮生之后成氏的又一个异数,玩儿得比同辈的堂亲们不知要豪放多少倍,但不同的是成则衷尚有分寸,导致长辈们并不清楚他也是个反面教材。
成则衷与那女孩儿也相识,知道她以前曾经是喜欢过戎冶的,头脑发昏、执迷不悟数年后终于清楚招惹不起这样的风流种,才遗恨作罢,掐了念头——两人做朋友倒是做得舒坦爽快得多。她父亲和戎冶父亲合作过国的项目,这些年也往来不断,家底很是不浅。她性子虽有些富家女的骄纵,本质倒也不坏。
“戎冶对她用情很深,我知道。”她听见成则衷这样说,冷静得似与自己毫不相关。
戎冶笑起来,朝那人道:“你第一天认识阿衷?找他搭话先做好吃瘪的准备。”
“戎冶,你马子脸皮忒薄啊。”一人瞟着戎冶嘿然笑道,颇有些言外之意。
戎冶转着手中酒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男人的圈子里,有偏爱安安稳稳谈恋爱一段坚持较久的,自然也有喜新厌旧热衷于追欢逐乐恨不得一天一换的;但谈到那些事儿,只要不是过于自律的男人,听上一耳朵,总认为是无伤大雅的。
戎冶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自己捂耳朵,捂紧了。”林长风面上飞红,摆摆手落荒而逃。
戎冶拿着酒杯抬了根手指点点他,笑得阴森:“说老子不行?信不信给你扔海里去?”
那人苦笑摇摇头,自干一杯算是敬了成则衷。
前者义正严辞地唾弃了第二人,自称那是“遇上了真爱,哪像你满脑子是肉就知道把人往床上带”,但下一句便是“来,说给哥们儿听听到底多给力?”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剩下还有些女孩子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对桂靖灼的兴趣不大,或有些就是想粘着男友——反而被男孩子们找了借口支开。
立刻有损友戏谑道:“纵欲伤身啊,悠着点儿。”
可在眼前这些人看来,成则衷出现一次,还是差不多跟下凡似的。
——成则衷本身并不与戎冶的这个圈子里的人熟识,或者说,他从不参与任何圈子,这些人只是因为同戎冶有交情,才见过几次成则衷。
待女孩子们转移了阵地,男孩子们之间的对话立刻发生了暧昧的转变——男人们聚在一起,谈得最多的自然是女人。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这么觉得?”成则衷抬起眼帘,淡淡反问。
过了一会儿,有个与戎冶认识多年的女孩子率先道:“我挺喜欢靖灼的,就是一直以来没什么机会多了解一下,戎冶啊,借走她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那人一时语结。
成则昭顺着弟弟的目光,看见戎冶和桂靖灼又站在了一起。
成氏百年望族,树大根深,能人辈出,故而在各界都不乏成功人士,商、政、军界也都不缺能呼风唤雨的成氏子弟,想攀关系的人自然是多如牛毛,招式也是层出不穷。成则衷是成氏嫡系正支,就这种朴素牵强的搭讪,他是从小见识惯了的。
被唤作碧可的女孩子抿了抿唇,朝成家姐弟走了过来——她一向来崇拜成则昭,但因见面不多,能亲近的机会总不错过。
成则衷一言未发,却被方才说话那人冷不丁卷入对话中:“成少也这么觉得吧!”
果然,她礼貌地问成则昭:“昭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坐坐?”
林长风毕竟年纪还小,有些吃不消这样的话题,端着饮料连声咳。
当年成则衷母亲骤逝,成氏族长——也就是他的祖父还想带他在身边亲自教养,却被素来孝顺的成海门毫无商量余地地回绝,最终也因身体原因作罢,可要知道长孙现在歪成这样,成老爷子恐怕要气得拍桌。
戎冶说:“她自己同意就行。”
到底是哪方面没让他失望,他脸上的笑容已经让听众们立刻明白了。
于是接着有人提起正在追求的目标,抱怨道这个比以前三个加起来还难搞;有人便就着话头开始谈自己的新女友,以过来人的姿态告诉前者,虽然弄到手确实费劲,好在没让他失望。
“哎呀,现在戎少还采什么花呀,看他对桂靖灼宝贝成那样,哪
马上又有另一个女声插进来说:“碧可,一起吧,我相信跟靖灼聊可有趣多了。”接着又有好几个女孩子响应。
这帮豪放不羁的富家子弟最不缺的便是一起寻欢作乐、作怪鬼混过的交情,谁不知道谁的那点儿事?
于是聊女人又变成了聊房事,最终那人以一句总结道:“啧,我最喜欢她那双腿堪称通往天堂之路。”他回味无穷地咋舌道,一副不能更满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