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是真的很累,算起来她已经有三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昨日的折腾让她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睡着了,直到翌日闹钟响了也未曾听见。
楚辞展开还带困倦的眉眼,在她额头浅浅一吻,下床关掉闹钟,便开门离开了房间。先是回到家中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又折返施诗的家中,开始做早餐。
施诗被咖啡的香味叫醒,掀被赤脚下床,忘记了要套上拖鞋,就这么小跑到了厨房,看着使用左手极为别扭煎蛋的楚辞,连忙走过去,直接从他手中夺下锅铲:“给我吧。”
楚辞看了一眼她凌乱的秀发,再是单薄的睡衣,最后落在她的赤脚上,眉目紧蹙的走回卧室,提来鞋子给她穿上,又给她套上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两人吃过早餐,等施诗收拾完,便一起出了门。新车,是她在去英国之前便在楚辞的陪同之下在4S店选好了的,因为当时没有现车,后来还是楚辞帮她提车开了回来。
颜色是透着黑的深蓝色,样子带了几分大气,很宽敞,至少楚辞在里面没有显得拘谨。上了车,施诗启动汽车:“我先陪你去医院检查,再送你去事务所。”
“你不去学校吗?”
“我给系主任发了信息,可以晚点去。”
检查的结果是,有轻微的软组织损伤,需要静养,最近不易用力,倒也并没有过严重的问题,医生开了一些外用的药,早晚涂抹消淤。
施诗将楚辞送到时代广场的停车库,看着他下车:“我下午来接你。”
“我打车或者让周淼送我。”
“我打算去学校请两天假。”
楚辞站在车门前:“阿诗,不要对我感到抱歉。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施诗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望出去的视线较之之前开阔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反而有些雾里看花:“楚辞,你当真不怕吗?”
楚辞关上了门,从前方绕过去,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将她车上拉下来:“你跟我来。”
施诗就这么被楚辞牵着带进了事务所,一路上惹来了大家惊讶与打量的目光。都在心底感叹这楚辞的老谋深算,一场官司,就这样人财尽得。
只有周淼知道,施诗的官司,楚辞是分文未取。他将一杯咖啡,一杯茶送进楚辞的办公室。施诗道了一声谢谢,他友好礼貌一笑,便退了出去。
对于爱情,对于幸福,施诗的所有定义都是来自父母。她的家庭物质贫瘠,却也仅仅是物质上的贫瘠。在其他方面,她都感觉到了无以言说的富有。故而,她对于生活一直是知足常乐的心态。
她也曾因为钱财的匮乏,暗自垂泪,茫然无措;也因为无人倾诉悲苦,一次次的蒙头大哭,她数度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想要狠狠地扯下施婷从小对于自己的教育,将那一份所谓的清贵丢弃在大江大浪之中,换取一份物质上的轻松惬意。
这并不是施诗想象,多年来,明里暗里对她表示青睐的有钱人不再少数。他们只需要耗去自身的冰山一角的钱财便可解她之困境。可是她那双手,看着那些轻飘飘落在自己面前钱财,就那么生出了一份疼痛感。
她静静地看着,仍由它们在自己面前跌落,混入尘埃,被风卷起,吹进她不知的角落。没有想过要去追寻,因为她从未想过要这般过活。
它们飘高飘远,载着别人的梦想,也将她对它们的鄙夷进行着所谓的嘲讽。冷漠而自乐的看着她在沟沟壑壑的战壕里面挣扎,用满手的疼痛去换取生活里面的满足。
她看着它们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
这笑,是为自己没有辜负母亲的教导,没有辜负母亲对于自己的期望。
她知道,等有一天母亲全然好了。她可以满脸笑容地对她说:“妈妈,我一直都是你的女儿施诗。我没学坏,很乖。”
第145章 姗姗来迟,感谢相遇
施诗记得陈塘有次找上自己时,带着一股豪气,直接将一张百万的转账支票扔在她的面前。
她拿起桌上的支票,轻飘飘地扫过:“陈总是打算用这钱买我的身?还是买我的心?”
“那不知买阿诗老师的心需要多少钱?”
“不要钱。”施诗当着陈塘的面,直接将支票撕成零碎。
陈塘误解了施诗的话意,他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坐下,伸出的手还没有拦在她的肩上,就被她用包及时挡住了:“陈总,要拿我的心,你还不够格。”
陈塘不罢休,继续纠缠:“那要怎么样才够格?”
施诗将他从头倒下的打量了一番,笑中带了厌恶:“陈总,我与陈太太是同事。礼义廉耻这几个字的意思,我还是学过的。”
“施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想陈总这样罔顾lun理道德的人,我施诗看不上。”
陈塘伸手拉住施诗的手臂:“施诗,你的事情冯梅都给我说了。你父母每月上万的开销,怎么可能是你一个小小的教书匠负担的了的?”
施诗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