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遂问道:“怎么回事?”
“夫人喝茶多用竹杯,她最喜爱的一套茶具还是从娘家带来的,一直放在书房里用,这么多年就没换过。昨儿老爷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套新的紫竹杯,送给了夫人,原先不觉得有问题,可刚用了老爷的茶杯,老奴就觉出问题来。”蔡妈妈眼神有些发暗,要不是绾翎交代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些小细节,她可能连这个都还发现不了。
“接着说。”绾翎边听,边细细地思考其中的蹊跷。
蔡妈妈接着道:“用原来的竹杯泡茶,新杯子泡出来的颜色深,以前偶尔也用过其他杯子,但只以为是用得久了,杯子内壁颜色本身加深了而已,可出了这件事,老奴就上了心了。特意让人出去寻了同样是用了很久的竹茶杯来泡相同的茶,可那茶色……”
如果那人是用茶杯浸泡毒药,来达到害人的目的,倒的确是个足够隐蔽的好办法。绾翎把两只杯子都放好,对蔡妈妈道:“你且回去按兵不动,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我回去检查一下看。”
回药房后,绾翎仔细对比了两只杯子的不同,果然从其中一只的内壁发现了那种毒。这人的心思还真是巧,也足够毒。
竹子的材质很容易吸收药物,但在将毒素释放出来的时候却会非常缓慢,而且因竹子本身有味道,就很好地掩盖了毒药本身的味道,再加上这慢毒服用后没有明确的异样反应,自然就很难发现了。
“这么说来,夫人身边有内奸?”蔡妈妈知道后,愤怒异常,“别叫我知道是哪个小贱蹄子,等我把她揪出来,我……“
“也不一定是有奸细。”绾翎让她不用太激动,“竹杯用药物蒸煮过后,毒素渗透进去,可以经久不消,用不着派个人定期冒险下毒。”
也就是说,凶手除了在一开始动完手脚后,可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即便什么都不做,姜月灵却依旧每天都在不断地摄入此毒。如此一来,也就更难找出真凶了。
蔡妈妈绞着手在原地踱了起来,强自按捺住焦躁,“那这杯子是不能用了,可这是夫人用了好些年的,意义不一般啊。”
“这个你放心,我可以用药物把这竹杯里的毒素清除掉,再通过同样的蒸煮之法,将解毒之药渗进去。如此一来,还可掩人耳目,否则,母亲用了多年的杯子突然换了,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但我需要两天的时间,蔡妈妈这就需要你想办法了。”
“好好好,多谢二小姐了!”蔡妈妈连连道谢,“这个问题放在老奴身上,您的大恩大德,老奴先替夫人谢您了。”
“我现在还没研制出解药来,所用之药只能缓解毒性蔓延,上次我送给母亲的香膏,你记得督促她天天用,没了再问我要。”绾翎把蔡妈妈送走后,就听福管家求见。
陈福在厅里恭恭敬敬地等着,丝毫没有倚老卖老的意思,对上茶的小丫鬟也以礼相待。
“福伯可是找到合适的房子了?”绾翎走进来,心中暗想,难怪此人能得父亲器重这么多年。
“小姐,老奴不敢当。”福管家赶忙站起来,先行过礼,才回道:“此事说来也巧,隔壁的王员外听说我们府正在找房子,他家有个远房亲戚在四喜胡同,前一阵老家有长辈过世,就全家都搬了回去,以后也不打算回锦州了,现在正找买家想把房子脱手呢。”
“四喜胡同,位置倒是挺好的。”绾翎点点头,“想必福伯已经去看过了吧?”
“正是,那房子是前两年才装修好的,家具用物都俱全,院子里的景观布局也都很精巧。”福管家说着,沉吟了一下,“看着倒是很好,就是大了点儿,是个四进的院子,地段又好,价格自然也就贵了些。”
绾翎拿着茶杯盖轻轻瞥着水面上的浮沫,“听福伯你这么一说,那倒是处好房子,又是王员外家的亲戚,也信得过,价格么……”
“其实金夫人跟莀小姐两人,也确实用不着这么大的院子,老奴再找找吧,兴许有更合适的。”福管家看着憨厚老实,心思可是通透得很。
“不,就它了。”绾翎放下茶盏,抬头笑道,“价格高点也无妨,这个银子,想必婶婶还拿得出来?”
福管家一愣,那个金氏,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莫说她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算拿得出来又怎么肯出呢?“小姐的意思是?”
绾翎笑盈盈道:“福伯,婶婶不是把田铺产业都交由你打理了么,虽然现在由于经营不善盈利状况不佳,但我看过那些铺子的位置,都很不错,田地也都是良田,要租出去应当不难。”
“小姐的意思是,以租期换房价?”福管家迟疑道,“可如此一来,金夫人可就一分利都收不回来了,而且以这种方式来折换银钱其实很不合算,一般人除非是急着用钱才会这么做。金夫人……她能答应吗?”
“找房子住,难道还不算是要紧事儿?”绾翎笑着反问道,“至于……不是说三年一结么,在首次结利前,就不用去打扰婶婶了,免得她劳心。”
福管家一惊,很快就反应过来,掩去眼中的震惊,低头称是,“二小姐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