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镜风则静静地听着他的描绘,里面有她跟他,还有花景颜一直梦寐以求属于他们的孩子,他的表情是那般幸福,而雪镜风的表情却徒然崩溃了,原来这就是真相,它竟然是这么得悲伤而绝望……
她紧紧地拥着他,她终于将他内心所有的Yin霾逼了出来,虽然会痛会难受,但是这样她才能替他好好地治愈那颗已经腐烂的心。
雪镜风抬起脸,她轻轻地笑了,弯起的双唇那般柔美,但心她的心却像破了一缺口,隐隐地作痛着,她望着他,抚过他一直蹙皱的双眉间,低低地道:“大叔,我错了,我以为我懂得的,原来……原来我什么也不懂,我忘了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我忘了当你在黑暗之中一直等待着我,一个在挣扎着痛苦着时候,像现在一样抱着你,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在。”
花景颜无神的双瞳流下了泪,却没有动弹,任她抱着就像是一樽没有了灵魂的玉雕,那般冷那般僵硬。
而当一具完洁无暇的身上,染上了污秽,原来也是那般的美,那般的诱惑。
“大叔现在觉得自己被弄得肮脏了是不是,就让我替你将这整个世界一并染上那肮脏的红色吧,这样大叔还有我就可以站在同一片地狱之中,没有区别的。”雪镜风伸出小巧的粉舍舔了舔他脸上的晶莹,笑得幽如死亡的黑色蝴蝶,虽然邪恶,却又能变成了琼浆玉ye,甘醇佳酿,稍饮即痛也醉更乐。
卷三 第十一章 大叔,我便在地狱!
花景颜浑身一颤,恍惚地旋目看向雪镜风,雪镜风淡雅素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她的话是认真的!一丝丝甜蜜还有安心涌进他破碎的心,他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般的姿势将她轻柔地拥进怀中,双唇吻着她发间低语喃喃道:“你能替我告诉风儿吗?大叔很想她。”
雪镜风扯嘴笑得难看,亦回拥着他,低yin回应道:“嗯,我会替你传达的,你的丫头一定会听到的。”
闻言,花景颜双眸逐渐恢复的神智,他颤着手捧起雪镜风的脸,双眸饱含复杂,苦涩地笑道:“为什么?为什么在知道一切后还要这般迁就我,你知道大叔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吗?”
雪镜风撑手抵住他的脑袋,睁着无诟的凤眸,笑得没有一丝杂质道:“我也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你想知道是什么吗?不如,现在你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做为条件我也告诉你。”
花景颜怔怔地看着她,一直像被人捏着的心竟然奇异地松开了。他红唇阖了阖,继而摇了摇头,心中不知道为何因为雪镜风的宽恕竟意外平静起来了,他伸臂拥着她一道倒在草地上,让她靠在他的胸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丫头我可是听到了,别以为大叔疯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你……真的要跟大叔一起,即使染满肮脏的污秽也要站在同一片地狱吗?”说完,他的心便因为紧张地高高吊了起来,连蒲扇般的长睫都不安地颤动着。
“难道大叔以为我还是纯洁无暇吗?”雪镜风看到终于将他从黑暗的深渊拉了回来,心中徒然松了一口气,她撑起下巴睨了他一眼,笑声问道。
花景颜知道了,他知道她的答案了,缓缓勾起那失落的笑容,他柔情而清澈的眼神,洋溢这片刻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压抑住满腔的心酸与悲伤,配合她啐道:“装单纯的小骗子!”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大叔不知道这次我在外面遇到一个叫淳于兮兮的少年,他才是真正装单纯无辜的小骗子,你不能污蔑我!”皱了皱鼻子,雪镜风扑在他的身上,躺着很舒服。
“是吗?他骗过丫头吗?”他揉着她如丝绸般柔亮的发丝,只愿意永远可以留住这片刻的安宁。
“嗯?算是骗过吧。”雪镜风挑了挑眉,望向天上如月芽儿似的月亮,随意道。
“丫头……”
“嗯,我在!”
“……大叔也骗了丫头,其实早晨太监宣布的圣旨根本就不是陛下的遗旨,那是我另外伪造的,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陛下的心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经打算将皇位传给你,所以以防万一我还是制造了一道假圣旨。”终于,他想将自己的一切隐秘都倾诉给她听,也许之后她会厌恶,会远离他,但是事已至今,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女帝的事情……我相信你,我认识的大叔永远不可能会做出那种泯灭良知的事情,所以你会告诉我真正的直相对吗?”一阵微风拂过两人的发丝,雪镜风看着风中缠结着,不分彼此的长发,缓缓伸出手指勾住,有趣地辫起花样。
花景颜低眸看她表情放松,悠然自在的神情,一直担心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许多,他看着夜间盛开的昙花出神,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下那美人婀娜般身姿,虽然短暂,却像是要在这一夜之间尽其生命地燃烧自己,让自己心仪的人能关注自己。
他何其与它相似,轻叹一声,花景颜苦笑一声道:“有何区别,当她四面楚歌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她,帮助过她,甚至当时我也与那些人一样心思,谋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