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要是沒什么事儿做的话。找时间再休息一下。”甘奥飛皱着眉道。
甘泽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偷懒可是你儿子的强项。”
甘奥飛轻笑。大手放在甘泽的脑袋上揉乱了他柔软的头发。用无可奈何却又自豪的语气道:“我只知道工作起來不要命是我儿子的强项。”
甘泽撇撇嘴。“切。那还不是跟某个老头子学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懂吗。”
“这倒成我的错了。”甘奥飛挑眉。甘泽却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甘奥飛失笑。“好。那我们都得好好‘留着命’。”
甘泽胡乱地点头。“那我下车了。两天后见。”
“好。”甘奥飛回道。
甘泽胡乱抓了两把头发。伸长脖子凑到甘奥飛的脸上亲了一口。沒再多看甘奥飛一眼。下车甩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甘奥飛愣了愣。两年多沒有再享受过的道别吻待遇。终于又出现了。
那樱花般柔软的唇瓣触碰到自己脸颊的那一刹那。甘奥飛顷刻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圆满了。开车回公司的一路上甘奥飛都心情飞扬地像个傻子似的……
甘泽回到基地后发现战狱跟喻驰已经回來了。见两人沒缺胳膊少腿便放下心來。嘴里仍忍不住损道:“怎么。沒在那种孤岛上碰到什么狗熊啊狼啊的。”
“有。碰到狼了。对了。还有蛇。”甘泽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沒想到战狱跟喻驰倒是真的碰上了。甘泽一把握住战狱的大掌道:“辛苦了辛苦了。也算你福大命大。”
战狱瞥了他一眼。沒好气地道:“瞧你这小日子倒是过得不错。”
“那还用说。”甘泽臭屁地翘着骄傲的尾巴。留给战狱一个潇洒的背影。
战狱想起刚刚看起來气色这么好的甘泽。突然间觉得喜欢上一个人的魔力真大。前段时间甘泽还为甘奥飛而苦恼、不安、难过。瞧他现在。快活似神仙。
战狱摇摇头。又埋头进入了工作状态。
明天就是战狱满十八周岁的生日了。所有的责任将会全部落在他年轻的肩膀上。战狱叹了一口气。
喻驰在训练场里完成了每天固定要做的训练后便到战狱的门前跟值晚班的向啸交了班。向啸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对喻驰道:“接下來辛苦你了。”
喻驰摇头。“你快回去吃点儿东西洗个澡休息吧。”
向啸点头离开。于是战狱的“门岗”悄无声息地换成了喻驰。
从白天又守到了夜晚。战狱依旧半步也不曾踏出过房门。喻驰好几次想敲门提醒战狱该休息一下。却又沒有真的敲门。工作如此繁重。连送进去的饭菜都是原封不动地送出來。如果被自己打扰的话。战狱会很恼火吧。
最令喻驰介意的还是回到了基地后。战狱对自己又开始恢复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巨大的落差感使得喻驰很失落。明明……
明明在加纳斯孤岛上已经那么贴近了不是吗。
可惜。那些都是他的错觉吧。他跟战狱之间仿佛永远有一道鸿沟。战狱在这头。而他在那头。战狱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只要战狱不动。他似乎一辈子也难以跨过去。
明天就是战狱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既是生日。也是真正掌管关于道上一切事务的大日子。喻驰沒有准备什么贵重的生日礼物。他将一颗子弹用一根黑色的坚固的绳子穿了起來。做成了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手链。打算将这个自己小心保存了十多年的纪念物送给战狱。
虽然战狱不知道这颗子弹的意义与來历。但喻驰心里一直记着。他与战狱的缘分就是从九岁那年战狱奋不顾身救了他一命开始的。这颗子弹便是当初战狱替喻驰挡下的那颗陷进了战狱后背皮rou中的子弹。
当初医生替战狱拿出了这颗子弹后帮战狱上好了药。郁梓跟战凛一直陪在战狱的身边。而小小的喻驰则躲在门后面偷偷地注视着。等医生捧着托盘离开病房将子弹随意地倒进了垃圾桶后。小小年纪的喻驰趁人不注意翻了垃圾桶。找到这枚还带着战狱血迹的子弹。将它用力地握在了掌心里。
喻驰虽然沒有将它随身携带着。却视为珍贵的宝物般锁进了最里面的抽屉中。只要有空闲的时间。都会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地看。
喻驰知道战狱什么都不缺。生日宴会也一定会办得无比隆重。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到底送什么礼物好。只好将这颗他们之间的纪念物派上用场。这颗子弹里包含了太多东西。哪怕战狱不会珍视它。喻驰觉得。至少战狱能看到。
时间从白天又溜到了夜晚。喻驰已经站了一天了。马上又到向啸接班的时间了。喻驰接过雇佣兵送过來的夜宵。偷偷在旁边塞进了一张小纸条。并附上了那根子弹手链。敲响了战狱的房门。
此时战狱的工作刚好告一段落。洗了澡从浴室出來。披着浴袍打开了门。喻驰低着头恭敬地道:“少爷。您的夜宵。”
战狱沒说什么。接过托盘后准备关上房门。喻驰闭上眼睛豁出去般小声地道:“生日快乐。”
喻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