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宁锦容与杨娇擦肩而过,告别的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待宁锦容回羲和院的时候,冬梅看见宁锦容眼眶红肿的模样,立时三魂吓去七魄,这四姑娘是老太君的心肝宝贝儿,整个国公府里谁敢不供着她?
“姑娘这是怎么了?”冬梅急忙忙的吩咐夏荷去打盆洗脸水来,她今儿早上是要跟着宁锦容出去的,却被给留在府中,只以为宁锦容是被外头的人给欺负了,她立时吩咐秋兰道:“去将此事告知夫人。”
“不必了,我只是回来的时候跌了一跤,摔得痛,别让母亲担心。”宁锦容仿佛是找到伤心难过的理由,扯开嗓子便嚎着哭,哭她为什么连死都死不掉,哭她为什么总是以悲剧结尾,哭她为什么即使那么努力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每天数着自己剩下的时日过日子,整天提心吊胆,期盼着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但做再多的祷告也无济于事。
“痛啊——”眼睁睁看着所爱被自己推远,如何不痛?
宁锦容抱着冬梅的腰,边哭边口齿不清的说着:“冬梅,你说我怎么那么惨!做了孽还能轮回赎罪,我这是无期徒刑啊!”
冬梅见宁锦容哭得这般凄惨,也顾不得方才宁锦容的话,趁着宁锦容不注意的时候给秋兰使了个眼色,秋兰不敢怠慢,立时偷偷摸摸的出了屋子去将此事告知聂氏。
聂氏得了消息便匆匆忙忙的赶来羲和院,正好看见哭得凄惨的宁锦容,“容姐儿怎么了?今儿出去被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去?只管与母亲说,母亲必然是要给你做主的!”
宁锦容一时控住不住自己的嘴巴,她一抽一噎的说道:“那个不长眼的,是摄政王啊。”
“什么?!”聂氏绞着帕子的手一顿,后怕道:“你今儿不是与赫哥儿,绣姐儿出去的吗?怎么会与摄政王扯上干系,是不是认错了?”
宁锦容脑子反应过来,但又不能将宁予清回来的事情给暴露出去,“只是在路上碰着了,与他走了一段路,后来摄政王府的守门小厮给他请安,我才知晓他是摄政王。我只是跌的太痛了,才口不择言责怪摄政王的。再者说了,人家摄政王见多识广,哪能与我这个小姑娘计较。”
聂氏却不那么以为,不触及摄政王底线的时候他便将你看作乐趣,触及他底线的时候当天必死,或是让你先享受几个月,然后让你生不如死。可摄政王的底线在哪?谁也不敢去探。“你这几日不要出去了,你祖母若是知道你得罪的是摄政王,只怕轻饶不了你。”
宁锦容与聂氏都心知肚明,在老太君眼里,宁锦容与宁国公府比,宁国公府更重要,宁国公府与宁仲臣比,宁仲臣更重要。无论对错,心早已偏了。
聂氏是什么处地,没有人比宁锦容更清楚了。不得夫宠,却被夫觊觎着身后的好处。不得婆喜,却因宁锦容的存在而得到三两个好眼。宁锦容收敛了心绪,宽慰道:“是,娘别担心,摄政王今儿回去的时候并未说我什么,兴许是懒得与我计较。”
冬梅递过帕子给宁锦容,宁锦容接过胡乱抹了两下脸,然后用凉凉的巾布覆盖在脸上,“娘,您先回去吧,您往我这儿来,我又要被祖母担心了。”
聂氏幽幽叹了口气,她关心自己的女儿还要看老太君的脸色,连十三岁的宁锦容都能看出来,可见她过得有多束缚。“行了,知道你是为了娘好,只是再如何,到最后真对你好的,还是娘。”
第一百三十八章: 2.0版作死…
等宁锦容娇声软语的将聂氏哄走之后,立时将覆盖在眼睛上的巾布扯下来,她冷着一张小脸问道:“谁去将母亲请来的?”
冬梅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是奴婢擅作主张去请夫人的。”
“不必遮掩,莫不你有分身术,能一边伺候我一边去请母亲过来?”宁锦容说完,端起桌案上的茶水抿一口润润嘴唇,尔后猛然将茶杯搁在桌案上,“还不说?!”
“是,是奴婢让秋兰去请夫人的。”
冬梅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忘将自己推在秋兰前头,宁锦容想小题大做刁难秋兰,可冬梅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她实在是不能不顾及。“行了,今日你二人便免去一顿晚膳,去绣阁思过。”
就算不能刁难秋兰,也不能给秋兰去向云氏通风报信的机会。
“是。”冬梅领罚,随后便与秋兰一起下去受罚。
宁锦容不放心,又派丫鬟两轮交替彻夜守在绣阁的门口。
第二日云氏那儿没有闹出什么来,宁锦容便将冬梅与秋兰放了出来,隔夜的消息哪怕秋兰去通风报信,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一是因为消息延迟,二是因为聂氏与冬梅都是她的人,三比一,秋兰完败。
只是宁锦容又在院子里看见了上一世的玉麒麟,她指着那么一大樽的玉麒麟,“这东西长得可丑,哪个瞎了眼的奴才搬进来的?”
夏荷看着宁锦容的身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她胆怯的向宁锦容挤眉弄眼,就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