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沅汐的心跳竟好似漏了半拍,心道:唔,長得倒是不錯!
略微一愣,復才伸出手來搭在了喬景禹的臂彎。
由於二位新人家中也都不是基督徒,婚禮便不在教堂舉行,而是設在了南京城內極富盛名的金陵大飯店。
婚禮的音樂在酒店大禮堂內適時響起,在場的賓客拍手祝福,彷彿他們真是世人眼中的繾綣伴侶、恩愛夫妻。
一路強顏歡笑的走來,因為身高差距,又或者是對陌生人的天生戒備,季沅汐感覺到自己搭著喬景禹的手著實有些酸。
主婚人,證婚人滔滔不絕的新婚致辭,讓她頓時有種在校聆訓的感覺。對於還未完成的學業,她心裡滿是遺憾。
好不容易捱到了互換戒指的最後環節,季沅汐屏住了呼吸,伸出手,等待新郎的動作……
她清楚地看到喬景禹拿著戒指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愣是尋了半天才對準她的無名指。
原來他也緊張?
季沅汐瞬間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對喬景禹彎了彎眼梢。
喬景禹突然看到新娘子這嫣然一笑,耳根不自覺地就泛紅了起來。
季沅汐看到他這樣,心中便更加遲疑了,也許他真的也同自己一般是這場包辦婚姻的受害者呢?這便覺得與他同病相憐起來。
冗長的結婚典禮過後,季沅汐已來到了喬景禹的公館。
她斜靠在偌大柔軟的歐式大床上,彷彿陷在了一團團大紅色的雲朵里一般,這床倒是極舒服的,比起自己閨中的那睡了十來年的中式雕花木床來,竟也有些優勢。
既來之則安之吧,季沅汐想著便沈沈睡去……
夢里自己仍在婚禮中,只不過原來那個緊張羞澀的新郎卻換了張臉,像是姨媽家的表哥章啓雲?
季沅汐想要逃走,卻怎麼也動彈不了,這才急醒了。
這一睜眼,就看到了在沙發上坐著閉目養神的喬景禹。
他此時已換上了睡衣,修長的手指蜷起來撐著腦袋,額前垂下一縷微濕的發絲,顯然已是洗漱了的,整個人比頭先婚禮上要慵懶鬆弛許多。
幸好是個沒頭沒腦的夢,不知沙發上的這位人品如何?但就長相來看,喬景禹要比章啓雲來得清冷許多。
章啓雲雖有幾分相貌,眉眼之間卻盡是風流之姿,那雙桃花眼總愛盯著人看,不知冤了多少姑娘的心。
而喬景禹儘管面皮白淨,卻稜角分明,處處透著堅韌和剛毅,不笑的時候就面帶寒霜,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這樣冷漠的外表,應該不至於招來爛桃花吧?
季沅汐看著喬景禹的臉,默默地在心裡將二人狠狠對比了一番,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淺淺一笑,便讓剛睜眼的喬景禹逮了個正著。
沒事對著一個陌生男人傻笑做什麼?季沅汐立馬就尷尬了起來。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她輕咳了一聲不假思索地問道:「要不上床睡吧?」
話一出口,她立馬就後悔了,她沒想到喬景禹會按她說的做,隨即就往她這處走來。
「……」
她可還沒做好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的準備啊,儘管這個男人風度翩翩……
可她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這是他的公館,況且已有夫妻之名。
心下一慌,生出一計:「我餓了,你先睡,我去找點吃的吧……」
「已經夜裡三點,下人們早去歇著了,喜宴是在飯店擺的,現下家中應該也沒什麼好吃食了。」喬景禹的聲音微啞中透著疲倦。
季沅汐剛想撐著床站起來,聞言動作便停在了一半。
喬景禹用手背抵著額頭使勁按了幾下,然後強撐著從這舒適的大床上起身。
「等我一會兒罷。」說罷,他便匆匆下樓去了。
季沅汐剛想跟上去,卻轉頭一想,坐到了沙發上。這人看來還是挺和善的。礙於自己對這裡也不熟,去了也是尷尬,不如乖乖坐著等他便是。
約莫過了一刻鐘,季沅汐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便從沙發起身走到了臥房門口。
只見喬景禹端著一個托盤,從樓梯拐角處走來。人還未走近,便聞到了勾人的面香和蔥油香……
季沅汐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衝著喬景禹羞澀的一笑,趕忙端過了托盤。
「也不知你口淡口輕,沒敢多擱鹽,若是嘗著淡,便再加些醬油,滋味更好。」他溫言說罷,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托盤里一個大碗,裡頭盛著香氣四溢的蔥油拌面,一小碟醬油,還有一杯熱牛奶。
周到,又細緻。
「這是你做的?」季沅汐不敢相信,當下這位軍政界紅人,竟有如此手藝?
就算他不在軍界,那也是堂堂東北軍統帥養尊處優的少爺,豈會近身庖廚?就算他不在乎「君子遠庖廚」的老話,竟然可以在疲乏了一天之後,半夜三點給自己素未蒙面的新婦親自下廚?
季沅汐立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感動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