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锅鸡都比以前吃到的要美味!
吃人嘴短,安昕主动承包了收拾餐厨残羹的活儿,华宵恭敬不如从命,坐在客厅看新闻。余光瞟到她走来走去的身影,还有半shi的短发,好奇怪,好像这个屋子本就该有她的存在。
走到她跟前,拿手机对着四十五度的侧身,悄无声息的按下拍摄键。安昕留意到他在旁边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机收回,好奇的问:“怎么了?”
“垃圾给我。”
华宵处理完垃圾回来,两人窝在沙发看电视。入夜闪电已经少了很多,但依然风雨交加,新闻里还在播放各个路段的惨状,不少人困在车里十个小时,严重缺氧,救生队和救护车从下午到现在忙不暇接。还好她跟华宵回来的早,不然镜头里躺在担架上的人说不准就是她了。
两人的电话和短信陆续响起,都是同事和同学在问平安,还有一些外地朋友看到新闻打来的。
有种感同身受的历经灾难感,安昕庆幸的对华宵说:“华哥哥,我差点就窒息而亡,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华宵勾勾她的鼻尖:“我们都命大。”
安昕爷爷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正好华宵的电话也响了,两个各自走远点接电话去。安昕在电话里头跟爷爷道平安,倒不敢说自己困着困着困到一个男人家里来了。挂完电话回客厅,听见华宵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
“法律?呵,法律要是讲人性,我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撇开我不说,他给我妈带来什么?他拿我妈的钱养小三,这倒是法律保护的吗?走到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没有人该替他受这份罪!”
语气的严厉,比起工作中的他更甚百倍。雷打不动的华宵,也被人动怒了。
☆、第29章 她是我的
华宵说完“啪”的就把手机摔在桌上,半天情绪没有缓过来。
安昕只是窝在沙发等他冷静。后面又有几个电话进来,有几个被华宵直接摁掉,有几个被催得不耐烦接通了,还是承接上一个电话的事,聊的内容十分繁琐不悦。直到听到华宵被逼到绝境的语气,还爆粗口。
“你TM的算老几替他传话,有种他自己来找我。”
最后一个电话语气不同刚才,安昕听到他管那头的人叫妈。华宵和妈妈说话的语气平和很多,还带着宽慰的语气,实质性内容她听不出来,只听出意思是让他妈放心,只要养好身体,其他事情他会处理。
打完电话,华宵在房间里待了很久,屋里屋外死一般的沉寂。
安昕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到他仰躺在书桌前,看到她抱歉的问:“对不起,刚才吵到你了?”
安昕摇摇头:“华哥哥,你没事吧?”
华宵抚了抚微露青筋的额角,低头沉yin:“让你看笑话了。”
安昕站在他跟前,尽力想安慰他,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她没见过他有什么事情不能独当一面的。这么沮丧无助的华宵,纠结苦痛的华宵,任谁看了都不相信是哪个在片场叱咤风云的华导。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安昕开口了:“爸爸妈妈离婚那会儿,也有人取笑我啊,说我妈妈不知检点,抛夫弃女。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只会难过一阵子,那些话伤害不了我们一辈子。
我是因为妈妈本来就没有在我身上花太多情感,我是她的累赘,让她被安家束缚了好几年。大家都说我是没爸妈带的孩子,很可怜。其实华哥哥,换个角度看,有些人来到世上反而是对父母的惩罚呢?”
她的话提点了他,对华父来说,母亲的恩情到后期已经变了味,他这个儿子也只会成为他成名道上的束缚。
安昕的孝道是不去奢望父母对她的好,在逆来顺受中实现自己。他的尊严是脱离父亲给他和母亲安插的轨道,另寻生路,在与父亲截然不同的领域开创自己的事业。
扪心自问他这些年头破血流走来,难道没有抱着一丝私心,想让那个人看到自己功成名就,想让那个人追悔莫及?
他的拼搏不过为争一口气。
周鹏说戏里的安昕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人无法从她信手拈来的表现里揣摩她的底牌,面对这份淡薄的亲情,这个女孩何尝不是如此?
在思想的高度上,他竟比不过一个小女孩。
安昕蹲下来,手搭在他膝盖,抬头看着他:“你拍那么多的戏,什么样的感情没有接触过,这辈子这么长,为什么不豁达一点?”
华宵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慢慢的把她拉进怀里,安昕蹲着的身体被他拉扯起来,变成半蹲,保持这种姿势好一会儿,终于腿酸的发抖了,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我不行了,换个姿势!”
说完站得离华宵更近一步,反把他拉进怀里。却不知这个姿势让他刚好碰到她胸口的柔软,少女香甜的气息扑面,华宵消受不起,只一会儿就赶紧把她推开,脸上泛起chao红,眼睛血丝都充了起来。
“很晚了,早点睡。”接着没说二话就把她塞进客房。
那晚华宵一夜无眠,身为导演的他深谙同种负面情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