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介民女,属实不配得您和将军的垂爱,还望日后……”
轻轻拥住她,声音有些自责。
这些时日京城盘查的紧,太后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盯梢,为了亲自保护可瑜的安全,顾少廷才没有跟随大队人马回京,而是专程护送了她。
可瑜吸了吸鼻涕,重重点头。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四处张望。
还在迷糊着的女子瞬间眼睛一亮,轻烟一般的扑进了一个白衣男子的怀里,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总算让她觉得彻底心安下来。
只是无论是云深还是暮歌,之后谁都没有询问过她什么,都待她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疼爱她,紧张她。
赫连容楚用听不出有多感谢的语气淡淡说道。
“前几日……是因我中毒身不由己,那件……那件事,还请侯爷忘了吧。”
“小爷又不是为了你。”
“有劳顾小侯爷了。”
他竟一点都不介意吗?
“没事,我没事。”
掀开门帘,里面的紫衣男子已经率先一步将刚刚睡醒的女子抱下马车。
“多谢小侯爷一路照看,只是……我这一路想了想,有句话还是要说的。芙衣已死,如今我只是我自己,还望侯爷早日从过往中走出。”
戚云深急了,哪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模样,“瑜儿,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赫连容楚上前一步,手指搭上女子手腕的脉搏。
可瑜赶紧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没有忍住任由情绪宣泄了一下。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他撇撇嘴,云王果然是云王,城府和肚量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了。
张嫂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好吃的,总算给她补回了几斤肉。
顾少廷心中有点期待还有点紧张。
这么久以来,他都错过了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他柔声问道。
顾少廷离开的身影有些狼狈,他生怕那柔蜜一般的小嘴里再吐出什么利刃般的言语。
他目光质询的看向赫连容楚和顾少廷,后两者明显也有些不知所措。
可瑜看着他已经消失的身影,叹了叹气。
赫连容楚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戚云深呼吸一滞,嘴角却不可抑制的轻轻扬起,圈着女子的手更加温柔。
“你……你累了,早些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赫连容楚回来之后就闭关养伤了,他本来内力就未完全恢复,又为了她耗损了许多。
“柳疏语在深宫伴我母妃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起初我是为她铺好了后路想让她一世无忧。可你是
“哪有!都怪我自己!总是给你们添乱,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只呆在府中哪都不去了!”
“别怕,到家了。”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接下来的几日可瑜果然老老实实的就呆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只迈出了一步,暮歌便迅速闪身到她面前。
果然在庭廊一角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顾少廷顿住。
可瑜同暮歌说了几句,便迟疑着来到顾少廷面前。
“暮歌!”
女子向她微微福身,一如过去她在侯府中那样,客气又不失礼数。
他笑了笑点点她的鼻尖,“就知道你这丫头忍不住。”
这样也好,恰好她也很是羞于启齿去解释什么。
回来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再见到过柳疏语,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问了戚云深。
这傻瓜。
她破涕为笑,跑向那青俊男子。
他忍不住又看向戚云深,他神态自若,看着女子的眸光还满含宠溺。
戚云深,赫连容楚,还有这个暮歌……
“可瑜,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刚刚远远见到暮歌没有过来迎她,而是独自默默站在暗处,她就猜到他一定又在自责了。
头又埋进戚云深的怀里。
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般。
“侯爷!”
她身边已经有这么多男人了吗?
没问题啊,那淫毒都解的干干净净了。
“就是想你了。”
也不知怎的,在这个踏实的怀抱里,就是蓦地泛起一阵阵委屈,豆大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涌了出来。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亲密姿态,顾少廷别开目光,捏紧了拳。
顾少廷没有等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开。
她觉得现在很好,实在不想再让顾家这两个男人再闯进她的生活了,她只想平平静静,不想再有波澜了。
至于她中毒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云深他们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从那晚他见到顾少廷并未惊讶的态度便可以推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