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陈聿行反应过来,对着陈赴展开一个笑,眼睛都弯起来,眼神却Yin冷下去。
“你知道那种感觉吧?冰冷的刀刃一寸一寸地刺入血rou里。”
“血ye从皮肤里汩汩流出,像是把温度都带走了一样。”
“真的很疼啊,但是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陈聿行五指贴上陈赴颈部,不断地使力:“你也经历过了,陈赴。”
陈赴毫不设防地任由陈聿行剥夺呼吸,只是眼泪随着陈聿行的话从眼尾流出,滚落到地面。
“哥……对不起……”
陈聿行突然松了手,从喉咙里挤出两声不成调的笑:“你不能死,至少不能连累了我。”
而被松开的陈赴无力地跌落到地上,不住地咳,嗓子痛得要烧起来。
“你很愧疚吗?”陈聿行低头望着他掐出来的那片红痕,问,“你之前说,我打你,你不会躲。那是不是我怎么样都可以?”
“……是。”陈赴听到这话,抬起头,如是回道。
“爬到桌子那边。”
陈赴僵住。他没想到陈聿行的第一个要求就这么为难,或者说是侮辱人。
咬着唇,陈赴低下头,稍长的刘海挡住眼睛,看不清神色。他最终还是听话地调整好姿势,一步一步缓慢生硬地向桌子边爬。
而每一步,陈赴都在挣扎,然后丢弃掉自尊心,继续向前爬。
陈聿行的房间里只有床边铺着地毯,木质地板又硬又凉,没两步陈赴的膝盖就红了,爬到桌子边时已经磨破皮了。
陈聿行冷眼看着,其实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趴在桌子上。”
陈赴依言而行,下一秒疼痛伴着破风声附上他的脊背。
“啊—!”陈赴毫无防备地挨了一下,忍不住痛呼,又咬唇勉强咽下后半声,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
但陈聿行可不单单抽这一下,皮带如雨点般落下,陈赴起初还能忍,后来就疼得呜咽起来,禁不住想要挣扎,又强迫自己趴在原位,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直到陈赴下唇几乎要咬出了血,这场酷刑才算结束,他虚脱般伏在积了些泪水的桌上,呼气声里还夹杂着抽泣。
其实说实话,陈赴身材Jing瘦,皮肤雪白,纵横交错的红痕遍布在脊背上,有一种奇异的美感。陈聿行垂眸,心里升起宣泄怨念的快意。
他去床边翻出伤药来,丢给陈赴:“自己上药,然后穿好衣服,出去。”
陈赴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抬头看着陈聿行。
“看什么,没打够?”陈聿行被他看得皱眉,没好气道。
陈赴一个瑟缩,摇了摇头。犹豫半晌,他还是开口:“哥。我随便你打,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陈聿行张口就要嘲讽,忽而又收住了,他俯下身来掐上陈赴下巴,看着陈赴那张得天独厚的脸。
陈赴额前几缕刘海都被汗ye粘连在皮肤上,但却不显得很狼狈,下头一双平日里被称作是“潋滟春水,收揽星河”的眼睛,此刻正渴望而又有些卑微地看着陈聿行。
陈聿行突然觉得自己被诱惑了。
“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