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白家掌明月山庄局于边陲之地,算得是世族名门,行事却极为低调,江湖中鲜为人知。
白府少主二十有二,一向与外头往来甚少,却忽生出种孱弱之症,数日里一直于南府别院养病,未见起色。
室内烛火摇曳,玉盏盛着清酒。府里还留有一位早年宴请时助兴的琴师,于此时抚琴,琴音清冷,仿佛离得格外近。白真心中郁郁,一味贪杯,喝得猛了便觉今夜醉得这样快,夜风送入几片粉白落在杯里他也未拂去,一双唇贴在白瓷边缘,舌尖卷了花就直直饮入口中。
直至视线所及之物皆晕晕乎乎,他合衣倒在屋中摆的一张长榻上头,醉眼惺忪着还颇觉不甘:如何就这样不胜酒力了。
一只素白的手滑下长榻,手中拿着的杯盏咕噜噜地滚了出去,忽被一双靴子挡住。白真兀自横陈在长榻上,已昏沉沉睡去。他身上一袭青色衣袍,系扣拢到最上头一颗,裹着他细白的脖颈,只露出一个喉结,穿得严严实实。可下身一条绸裤却已扔到一边,两条腻白的长腿被人抬起来,搭在肩膀上,又剥下亵裤丢去一处。白真任由着那人将自己摆成这样上身整齐下身赤裸的姿态,连被掰开tunrou,将指尖在后xue处打圈也不知觉,胸口浅浅起伏,仍睡得安稳的样子。
刚探入一指,软rou便吸裹上来,里头十分干涩紧窄,再想要深一些都十分艰难。仿佛终是觉到了疼,白真微微拧起眉,后xue紧紧绞起,似要将异物逼仄出去。
来者嘴角挂了丝古怪的笑,也不管白真此时意识全无,戏谑道:“该死该死,我竟不知少爷这样受不住,莫非少爷此处还未被允过春风一度?”这话同他那木讷无奇的一张脸十分不符。
素日里不过一个只顾痴琴的琴师宋平,白真若不是睡在梦里,哪里想得到他身作少主,眼下半身裸出,白花花的两腿正被此人搁在一边肩头,连身下圆润rou粉的一根阳物,软软趴着也被他摸到手里。那人又故意在他艰涩体内浅浅抽插着骨节分明的一根手指:“少爷若不喜男子,那可如何是好?这天底下唯一能解你身上蛊毒的,偏偏就是个男子。”白真仍是吃痛,细密眼睫打着颤,闷闷地呜咽出声,只敌不过睡意浓厚,便是想在昏昏里拧一拧身子都觉手足有千钧之重,到底也没醒来。
那rouxue紧致得再吃不下第二个指头,宋平倒也不急色,他是风月场里的常客,既起了调教的兴致,便只抽出手来将白真身下的衣物一一给穿上。又往脸上一抹,摘下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极俊朗的真容来,伏耳边轻声道:“今日先只初试一二,本座。。”他微露了一丝笑意:“择日再来。”
次日,白真黑甜一觉醒来时,屋内尚残余了酒气。他脑中混沌了半晌,只觉身上似有些怪异。他心中惊疑,却不好说出口,即刻让人将四周探看了一番。过不多久来人回禀,府中层层机关布阵,皆未见异样。白真只得当自己体弱多心,忍了作罢。
4.
那夜宿醉之后,白真未曾好睡过,便命人取出从库房里存了上好的安神香,往房内置了一支麒麟铜炉。夜里躺在枕榻间,帷帐里都是淡淡的白檀气味,他闻了几口,果然心绪再不如往日里那样多思,于是慢慢坠入了梦乡。
万籁俱寂时,忽有人影出现在床前,一手掀开一角帐帘,躺着的人合眼而眠,被褥齐整地盖在胸前,正如山峦般优美起伏。他轻上了床,进了被褥,枕边忽多出一人,从帐外看倒像是对夫妻共眠。
白檀气味仍在,白真早已昏迷过去,乖乖被那人解了裤腰,将一支细长的玉器挤进他后xue之中。玉器不过一指多宽,又遍体抹了膏脂,推进去时并不费力。直到天亮之前,那人又来一回,将浸润了一夜的玉器取出来。
如此几日过去,白真隐约觉出些古怪,思量再三,唤了府中一名优伶来。那伶人长相清秀,晓得内里几名美妾早失了宠,听得传唤时喜不自禁。不料少主点了香,只冷冷叫他在房内呆上一个时辰便抬脚走了,他委屈瞧着镜中才扮上的妆,欲哭无泪。
白真呵退下几个跟着的小厮,独自在园中踱步时又闻见琴声,想起那日泠泠弦音,忍不住被吸引过去。素纱的窗棱支着留出半扇光景,只见宋平于琴室内长袍舒展,十指拨弄,竟是有几分云清风淡的意味,不似往日那样呆板。一曲毕后宋平才恍若刚刚见到他,赶忙出来相迎。白真想也不想,起身进去,宋平跟随在后将门合上。
一说到琴,宋平便有些兴奋,连说近日得了一册孤本,是少见的西域琴曲,他已练了许久。白真也是懂琴之人,颇感好奇,便应许他献上一首。只见宋平点着一旁香炉,说是西域香料,细细的白烟袅袅升起,正是琴景相和。
待他拨起第一根弦,白真便觉着不同。此曲十分魅异,仿佛有股子魔意勾出他心中所思,又将他带进活生生的景状里去。白真眼前渐渐迷离起来,他分明是坐在琴室内,还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衬得人清逸出尘。此时低头一看,却是着了寝衣躺在床上,身后那不可外说的地方酥酥麻麻起来,一翕一张,竟似是想要含进去些什么。
调门忽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