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镇北四那一下并不太重,但待白真醒来时,船舱内已是大亮。他躺在床上,手上栓了镣铐在床头,所垫厚布多到仿佛生怕他会出现一丝淤痕。白真觉得浑身无骨,连坐起都十分困难,又一试丹田,果然空空如也。
恰逢淇官一瘸一拐端来一碗米汤,见他已醒还有些吃惊。白真面露深恶痛绝之色,并不理会。淇官咬咬牙,只想撂挑子不干,又惧镇北四发怒,于是堆出满面笑容来:“少爷醒了,正好喝些汤水润润喉吧。”白真只作充耳不闻。淇官转转眼珠,寻思镇北四说过只要吃了这药,什么武林高手都成个软脚鸡。如今他连妇人不如,何必客气。
于是敛起笑容,强给他灌了几口,又Yin阳怪气道:“奴家那位爷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请少爷识相些,莫受了皮rou之苦。”白真呛了几下,却是看着他冷哼。淇官想起自己遍体鳞伤,一时大恨,嘭的将水泼到一边,摇摇摆摆转身走了。不知那对贼徒在汤里下了什么,白真心里苦笑,手段忒多了些,如今他也逃不出这座水牢去。不一会他意识涣散开去,尚未自觉时就又睡着了。
那药不但令他无法凝聚内息,还叫他Jing神不济,时时昏昏欲睡。另一边镇北四也觉稀奇,吩咐道:“这药虽有一二日效用,许是和他练的功冲了也未可知,你便每隔几个时辰喂些。”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千万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否则我揭了你的皮。” 淇官怯怯应着,待他一走,又目含怨毒。
月圆临近,蛊虫活泛,药性消退极快,白真醒过几回,不断被喂了汤药,浑浑噩噩不知几时。实际不过一日半,大船在一处僻静码头停靠,放下甲板,上来了几人。
来者领头的是个矮个的中年男子,穿着管事的衣裳却神色倨傲,用一块帕子掩鼻环顾四下,鄙夷道:“什么腌臜地方!”见到镇北四,立即不客气地破口大骂:“镇老四,你个什么狗屁玩意儿!今儿你若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看你如何逃得过爷爷我手掌心!”镇北四点头哈腰:“小的就是来将功补过的,否则哪敢请胡总管来。”说罢独领了他一人进船舱,赔笑道:“这是小的亲去了趟北边为大人采办来的,上等的货。”
那姓胡的总管狐疑看他一眼,自行掀了只被角,白真在他们几人上船前被灌了许多药,已陷入了昏睡里。他被撕烂的衣物也早换了,只穿了身粗布衫,虽面颊苍白,仍难掩容貌。饶是胡总管见多识广也看直了眼,忙掏出只琉璃眼镜细瞧,从头到脚,直将他一身皮rou觑了个遍。
镇北四凑去道:“您看如何?”胡总管摘下眼镜,不动声色:“。。就这一个?”他嘿然一笑:“其他的跟这一比,也都低到土里去了。”又添油加醋道:“也是个小门小户里养的少爷,如今落了难自愿卖身,这才到我手里来了,干净得很。”
“你倒不如冲别人放屁去!”胡总管是个暴脾气,看着明显被下了药的白真,冷笑道:“罢了,看在你这混账东西还有几分孝心,我让人去官府把你身上那几个人命官司勾兑了,以后好好就干些正经营生去吧。”
“哪里哪里,这不还得继续为您效劳么。”镇北四喜不自禁,忙不迭地说了许多奉承话将那姓胡的总管送出去,另往船舱里提出只大大的箱笼,一行人回到岸上,速速离去了。
20.
白真被送进一个院子,门窗紧锁,看守森严。本还有其他几个样貌出挑的男女站着,只是胡总管一进来便压声道:“都把他们关回去,今日先送这个。”
几个哑仆将白真抱进一间屋子为他沐浴,白真已醒了,只是脑子迷蒙不清,由着他们将自己拭干,放到张足有六尺来阔的大床上。这时有人走近,开始抚摸他的身躯。他两粒ru头一揉便挺立起来,似两朵小花苞。那人勾起一簇软膏,闻着像玫瑰清香,抹在上面,更显颜色娇嫩。又掀衣看过下体,未曾自渎过几次的阳具色泽很淡,粉红衬着腻白腿根。轻摸过一把,稍有抬头。那人查得很细,连耳后发间都没放过,两只手顺着他裸露的肩臂往下摸去,随后掰开他两腿,甚至还伸进一个指头到他后xue,试了试里面。他动作极轻,并不似有甚欲望,更像是验身。白真也未觉痛,只是两眼朦胧地“嗯”了一声,小xue里不自觉地rou壁紧抱。
那人点点头,抽出手指来,一样往里抹了香膏,弄得润润的。旁候的哑仆再次上去,给白真罩上一件薄薄的红衣,也未再给他束冠,就这样散着一头青丝塞进锦褥绣被里。
当晚天上的浓云遮了白玉盘,镇北四一直喝酒,淇官偎着他装不经意问他今日之事。镇北四醉眼斜睨了过去:“你当他是谁?他是巡抚蔡大人的总管!哼!那个胡老匹夫,我为他弄来多少小妾和小爷交差。可当初我刚一落难,他倒推三阻四地不管了!但这回,我是瞅准了他不得不管。” 他酒意上头,恨不得一吐为快:“听说蔡府近段日子里有个秘密的座上宾,那可是宫里来的贵客。”镇北四仗着四面环水,声都大了起来:“也不知这贵客脾气怎地这样大,眼又毒,呈上去的美人稍有个不顺意的,都没能活过第二天!”
淇官心里头大喜过望,还想探听下去,